兩手準備,這是多大的私心,多寬的退路。
一屋子的人,氣息都滯了滯。
邵韻詩衝著喜妹分說完,人便沉靜了下來。
羅叢柏見不得她生氣,心裡將百家人唾棄了個遍。
曉冬覺得喜妹蠢,冷了眼眸,接話道:“在百二娘心裡,同兒子比起來,咱師姐的利益算啥?百二娘再是個好的,也不會不顧自家。我看師姐說的話很精辟,她這就是做兩手準備呢。”
聽到此,邵韻詩一眾人等,都冷了心腸。
不過?邵韻詩到底還是心軟,顧著小金鈴,皺眉道:“若是叫百家一家子離了我這裡,又叫他們如何為生呢?”
曉冬知道師姐就是個念舊的。
遂,她道:“百家這些年管著師姐的槐園,可是比鄉下的一些小財主還富足,師姐可彆瞎替人操心。”
喜妹已然下了決心,跟著道:“就是,百家若是不自己提出走,也枉付了我們這麼多年待她們的好了。”
羅叢柏就更是直接了,“你這不瞎操心嗎,百家調工作不是再正常的事嗎,難道旁人家就沒有個換崗的事?”
他這話比其他任何話都自然都狠,都沒錯。
曉冬和喜妹眼眸一亮,心裡也好受了幾分,到底小金鈴無辜,給百家換個彆的差事,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邵韻詩見他們一個個的都不讚同留下百家,索性,她也不是個是非不分的爛好心之人,便點頭道:“成,聽你們的,若是百家過分,我也就放手了。不過……”
見她又不過了,喜妹和曉冬都急了。
要說最了解邵韻詩的是誰,不是日夜守著她的曉冬和喜妹,也不是遠在彆處的朋友,更不是自家的小姑姑,而是羅叢柏。
所以,羅叢柏隻從她日常的點滴中便能察覺,她對槐園的重視。
遂,羅叢柏知道瞞姑擔心的絕不是百家或是小金玲,便接話道:“你可是怕園子沒人打理?”
羅叢柏的話叫邵韻詩眼眸一亮,點頭道:“可不是,我這園子若是沒個妥當人打理,不僅可惜,還不放心。”
羅叢柏聽了這話,看了看窗外的院子,這裡不是前院,隻能瞧見石景和盆栽,就這,也沒什麼可惜了的?
他不由的皺眉道:“瞞姑,你也十七了,這園子你還能呆幾年?這事你想過沒有。”
說起這話,邵韻詩羞紅了臉。
喜妹大些,知曉不少事體,見此,忙拉了懵懂的曉冬一道走了。
有些事可不適合她們聽,還是叫小姐和姑爺自己個說說比較好。
喜妹其實也覺得槐園不重要,這才對百二娘留下不十分挑剔的。
見她們走了,邵韻詩很是瞪了某人一眼,嗔怪道:“你說你,當著她們,你說這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