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哪個年代,見家長,都是成婚的首要步驟。
小書房內,因為邵韻詩的一句話,落針無聲。
羅叢柏雖很想公開了彼此的關係,可他又不想邵韻詩被人看輕。畢竟,自己如今明麵上的身份配不上大家閨秀的瞞姑。
短暫的遲疑,看在邵韻詩的眼裡那就是掙紮。
她心疼壞了,勸道:“去吧,爺爺並非你想的那般迂腐,並不在乎什麼門第之彆。”
羅叢柏看著她盈盈的目光裡滿是自己,心頭酸澀,很想就這麼順了心上人的意,可他不能。
憑著堅強的意誌力,他皺眉道:“瞞姑,不是我自謙,如今的我怕是入不了老爺子的眼,與其現在露了跟腳,叫你我日後難相見,還不如照舊瞞著,你說呢?”
邵韻詩如何不知道這點,隻是?
見她還皺眉,羅叢柏接著道:“想來老爺子還是心疼你的,若是在邵家待著不安生,你可以去下河灣章家住些時日,躲過了白家人豈不是很好。”
“能躲的過去嗎?”邵韻詩不確定道。
見她還皺眉,羅叢柏索性道:“若是這會子叫老爺子知道了咱倆的關係,說不得你就去不了下河灣了,畢竟,我家和章家隻隔了條河。”
邵韻詩想著白家的勢在必得,不看好這個提議,“我怕是去不成下河灣的。”
羅叢柏倒是覺得不會,“老爺子還立著呢,你若是想去下河灣,就同老爺子明說,想來是可行的。聽話,一切以你的安危名聲為重。”
“那?”邵韻詩見羅叢柏堅持,隻得點頭道:“好吧。”
見邵韻詩不情不願地點頭,羅叢柏不僅心疼還自責,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早些闖出些名堂,好叫老爺子放心將瞞姑許給自己。
想起這事,羅叢柏差點忘記了大事,忙拉住準備起身收拾的邵韻詩,問道:“上次打廖家回來後,你這可有什麼事發生?”
這話稀奇,邵韻詩也不急著走了,隻問道:“你怎麼這麼說,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被反問,羅叢柏也不藏掖,直接將田晨說的話,給邵韻詩說了遍。
末了,他嘟囔道:“你這麼好,惦記你的人自然就多,唉,這叫我怎麼放心留你一人在家呀。”
說起這話,他倒是有些後悔攔著瞞姑不去邵老爺子那坦誠關係了。
邵韻詩見此,樂道:“那我同你一道去江西可好?”
羅叢柏聽邵韻詩提議一道去江西,心頭歡喜異常。不過,隻一會他就冷靜了,江西的處境他知道,常年打仗,邵韻詩可不比彆個,那真是沒吃過半點苦。
雖說,也有富家子弟投奔了革命,可他就是不想叫自己的心頭寶受苦受累,說他革命覺悟不高也好,但凡遇上瞞姑的事,他都會鄭重十二分的。
冷靜下來的羅叢柏,歎氣道:“還是彆了,你好好在家上學讀書,等我回來娶你。”
邵韻詩被他這話說的臉上爆紅,啐道:“瞎說什麼,誰要等你娶了。”
羅叢柏瞧著她彆扭的小樣,滿心歡喜地道:“自然是你了,瞞姑,你可一定要等我。”
話說到這,羅叢柏反而滿腹惆悵和生生的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