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裡,因為邵老爺的滿意,溫度一度攀升。
白氏不明所以,但她敏銳地捕捉到了玄機,眼眸暗了暗,記在了心頭。
她更是溫柔小意地伺候了番男人。
邵老爺滿足不已,壓下自己的思緒,笑著摸了把白氏滑膩的臉蛋,小聲道:“你先招待大舅哥,我去母親那看看。”
白氏如今雖平了反,可具體事情如何,邵家人心裡還是有些膈應的。
遂,白氏也不往前湊,沒得尋不自在,便拉了邵老爺的膀子,送他出了正房大廳。
邵老爺一走,白家大爺就來了。
他見妹妹眯著眼看著妹夫的背影,不由取笑道:“有什麼好看的,日日看還看不夠。走,我們去廳裡好好說話。”
白氏知道自家能有如今的地位,完全是哥哥闖出來的。遂,她待哥哥親熱得很,拉了他的膀子,一道回轉了廳內。
待下人上了茶,白大爺看了眼妹妹,問道:“聽說邵大小姐出門了?”
白氏不奇怪哥哥的耳目靈通,皺眉道:“嗯,聽說剛出門不久,打老太爺院子走的。”說完,她又皺眉道:“你說她是一早就準備走的?還是聽了要來我們這,才匆匆走的?”
白大爺冷哼了道:“不管她是怎麼走的,總之,她走了就是了。”
這話,白氏聽來有些刺耳。
白大爺倒是不在意,“這丫頭如今十七了,婚事理應父母之命,隻要你的話在妹夫跟前有用,你還怕拿捏不了個丫頭片子?”
白氏聽了這話,覺的不差,倒也放心了。
不過,她想到外甥,還是鎖緊了眉頭,道:“看著春生倒好像有些上心的樣子,兩人也沒見過幾麵呀?”
白大爺也見過邵韻詩,那姑娘的容貌雖比不得自家外甥女豔麗,但勝在端莊大氣,一身書卷氣,叫人見之忘俗,合該是個大家主母的料,並不似妹妹日常說的那般不堪。
不過,他知道妹妹不忿這點。
遂,他也不點破,隻道:“春生來揚州前,你們不就說了這事嗎,他是個孝順懂事的,自然是將邵大姑娘記下了。”
白氏想到陸家年年給邵韻詩送的稀罕物件,隻得咬著牙道:“也是,大姑娘嫁妝厚,我們春生日後可是享用不儘了。”
白氏是個喜好擺譜的,正房大廳,早叫她弄的富貴滿堂,一掃書香世家的氣息。
白大爺看著屋子,滿意地點著頭,“圖的就是她的嫁妝,不然,就邵家,我們還看不上呢。”
這話倨傲的有些令人發笑。
可惜,屋裡兄妹倆個還有誌一同地點著頭。
不過,白氏有些憂心道:“大哥,我瞧著老太太老爺子並不怎麼喜歡春生,也不知這事準不準?”
正屋裡點了熏籠,熏香都是那貴的,桌上的茶也是極佳的,屋內混合著各種香味,一派的奢華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