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倒是叫周師傅看的有些呆了,小姐是真長大了,也長開了,俊秀典雅。且,還知道害羞了。
周師傅見小姐臉紅,知她麵薄,便道:“小姐也彆不好意思,說句大不敬的話,你上麵沒有能替你操持的人,若是自己再不當心,回頭嫁錯了人,那可是一輩子的事。”
邵韻詩還真沒因這件事不好意思,見周師傅這般說,她也沒辯,“我知道老姑奶奶的心,可這件事就算是我知道了,也沒什麼用。”
周師傅知道邵家的情況,暗歎了聲。
邵韻詩跟著一歎,“邵老夫人做主的事,且,不論我能不能問,就算可以問,又哪裡輪的到我過問?”
這話聽著有些饒,可道理確實是如此,周師傅心揪了揪。一時不知,閆老夫人將小姐的婚事,托付給邵老夫人,是對?還是不對了?
邵韻詩見周師傅皺眉,忙寬解道:“師傅也彆擔心,我家小姑姑待我極好。有她在,老夫人但凡有什麼決斷,小姑姑都會給我把關的。”
這也是邵韻詩沒因為老姑奶奶將自己的婚事交托給祖母而著急的原因。
聽的這話,周師傅籲了口氣,“邵小姑奶奶人確實不錯,待你也好,這也是姑老夫人放心將你的婚事托付給邵老夫人的地方。”
見周師傅鬆了眉頭,邵韻詩便有些急地問上了彆的,“師傅還是說說蘇州都發生什麼了吧?姑奶奶和表舅一家情況究竟如何?”
雖說剛才文喜子透露了些,可邵韻詩知道,師傅定然曉得更多。
周師傅本來沒打算一來就猛地將蘇州的事,說給小姐聽。
可她見小姐這般急,隻得道:“你安心,姑老夫人在上海安穩著呢,表老爺一家也挺好,隻是蘇州那邊確實有些不安穩。”
還真有事?年前派人去蘇州,周師傅就帶了話,叫她儘量彆回去。
當時她就有些奇怪,可也沒個書信什麼的,她又不好單為這個發電報,一直忍到現在,才想著當麵問問。
文喜子剛才沒說什麼要緊的事,邵韻詩是不失望的,畢竟文喜子是閆家人,她平時有什麼交代都是對周師傅說的。
穩了穩心神,聯想到上海的戰況,邵韻詩蹙眉問道:“蘇州可是有大兵駐紮了?”
她這話一點也不過,往年軍閥混戰,蘇州常換著督軍住的。
周師傅搖頭,“蘇州那邊確實有駐軍,不過,和咱們家沒關係。我說的是,閆家那邊,有人對小姐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什麼?!邵韻詩越發糊塗了,難道前次照片的事,裡頭還有彆的事?
話開了頭,周師傅接下來說的便順暢多了。
她覷著小姐的臉色還好,便將蘇州近來發生的事一一說開了,裡頭自然也有文喜子說的事,同他出入不大。
邵韻詩越聽心頭越火,這閆柏氏可真是個狗皮膏藥,老姑奶奶八成就是為了躲她,才去的上海,就這還能黏糊上來,也忒不講究了些。
周師傅也是十分不齒柏氏的心思,“這閆越可是個浪蕩子,在蘇州都快成一霸了,居然敢肖想小姐,真是豬油蒙了心。”
往年,柏氏一露這點心思,閆老夫人就避開了,或是拿話點她。不想,今年越發跋扈了起來,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