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裡,邵家後街,人少清冷。
乞丐二的猥瑣笑聲,蕩漾在悠長的街巷裡,顯得滲人又寒磣。
不過,他這話聽在嚴荃耳裡,百般的舒坦。
遂,特有麵子的嚴荃讚許地看了眼自家小廝六順,人找的好,想著回頭好好賞頓好的給他。
可乞丐二的話,有人聽的舒服,自然有聽得不舒服的。
黃春生如今將邵韻詩當成了自家所有了,瞧著乞丐二那壞笑的模樣,心裡突然有些不得勁了起來。
不過,拋開心裡有些扭曲的黃春生不說。
躲在另一處的餘潛,聽了這些話,則沉了臉,暗暗給自家下屬,安排好了接下來的磨練,嘴欠的小子!
乞丐二莫名地鼻子癢癢,還當自己感冒了。
因著,嚴荃和黃春生防著竹園巷裡的人聽到動靜,選了這處拐角行事。
遂,三處人馬彙頭,其實也不用多長時間。
所以,嚴荃這裡還沒再多吩咐幾句,人就來了。
遠遠的瞧見三個逶迤的人影,當然最後一個粗苯的婆子就算了。前頭倆個女子可是都標致的很。
嚴荃也算是正麵瞧清了邵韻詩,雖對方還遮了個網紗,可好歹的輪廓看得見。不錯,長的還行,比秀雪差些,配春生還是蠻好的。
想到這,嚴荃便往身邊的人瞧去。這一瞧,怪怪,這位眼都直了,惹的他壞笑了幾聲。
被嚴荃一奚落,黃春生回神了,忙斂了心緒,假正經地對乞丐二道:“注意點分寸,不然打斷你的狗腿。”
喝!這話氣的乞丐二差點當場發飆,他可是調查科的精英,幾時受過這鳥氣,晦氣!
乞丐二又不是真乞丐,受了氣,便在臨出發前,故意往黃春生那處一撞,這才躥將出去。
被乞丐二撞了下的黃春生,初時隻嫌棄地拍了拍身上的大白西服,哪想到,過了一會,他突然覺得腰肘處越來越疼,不覺哼出了聲。
嚴荃正專心致誌地察看乞丐二的動靜,不妨耳邊聽的哼哼聲。
他是個風流的,一下就想到了某處,嘿嘿兩聲,道:“你哼什麼?就算今兒成事了,你也得忍到結婚呀。若是忍不了,回頭我領著你去揚州的青樓耍耍,江南的女子還真是味道不錯呢。”
六順其實早就發現了黃春生的不妥,可他極為看不上姓黃的,應該說,還有些幸災樂禍,故而聽的少爺的流氓話,隻拿袖子捂了嘴,偷笑裝不知道。
黃春生被嚴荃的話,噎的半天沒哼,倒也覺得好了些。
遂,他岔了話道:“也不知邵大小姐會不會被嚇著了?唉,到底唐突了。”
屁!六順聽了這話,很是爆了下粗口。
嚴荃隻當他心疼佳人,樂道:“怎麼,如今後悔了?我說這開弓可沒回頭箭,若想抱得美人歸,這心適當的還是得狠些。”
黃春生聽了,做了個於心不忍的表情。
六順瞧了,隻覺得要吐。
嚴荃則勸了,“老弟,哪個女兒不愛壞男人的?你可彆多想。”
說完,他還同黃春生擠了幾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