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她自打成親後,再不故意穿著素淡,人看著就更年輕了。
如此的她又是布一多年心之所屬,自然是喜歡的布一不知如何是好了。
倆中年人,仿如老房子著火般,摯愛了起來。
布一和周琴綴在眾人身後的小動作,大家並不知曉。且,兩人也都是成年人了,心喜激動過後,便壓下彼此心裡的愛意,以事體為重了。
到了大書房,眾人坐定,喜妹很有眼色地給大家上了茶。
周琴算是邵韻詩的授業師傅,便先開口,“小姐,昨兒的事,究竟是個什麼情況?早上你小姑姑來,可說了什麼?”
對周琴的直接,布一和喜子誰都不覺得過,他們隻聽了喜妹那一鱗半爪的,心裡急死了。
邵韻詩也不瞞著,將昨兒的事又說了遍,末了道:“我估摸著,這些人早就盯上我了,昨兒即使我不出門,怕是也難幸免,說不得,留家裡更糟糕。”
邵韻詩說的話還真不是無的放矢,而是認真想過,甚至後怕的。
要知道,昨兒邵家除開白氏一家,也就嚴黃二人。若是,這兩人來槐園做些什麼,那才是真可怕。
畢竟,即使對方占不到便宜,可說出的話就容易叫人遐思了,到時,她名聲定要受損。
這件事,布一和周琴早前也聽喜子和喜妹說過,可再聽一遍,仍舊是心驚不已。
若是小姐昨兒出個什麼差錯,他們如何對得住將小姐托付給他們的陸夫人和陸家那一大家子。
顧不得想小姐留家裡會不會更糟糕,愧疚不已的布一,當即道:“都怪我沒思慮周全,叫小姐遇險了,我該多留些人手的。”
其實,這事還真不怪布一。
當時布一確實留了人手,可邵韻詩覺得布一叔的大日子,定要弄的熱熱鬨鬨的。周師傅不願大辦,她便叫自家的人都去湊熱鬨了。
可此時,布一的內疚那是實實在在的。
邵韻詩其實心裡還真沒覺得這是個事,可瞧著自己若是不說些什麼,布一叔今兒肯定過不了他自己這關。
一時,邵韻詩頭疼的不知說什麼好了。
屋裡氣氛隨著大家的沉默,壓抑的人心頭惴惴的。
周琴有些擔心地看了眼一臉愧色的丈夫,也不知要說什麼,隻跟著請罪。
見他們一個兩個的光請罪,邵韻詩倒是先笑了,“這是什麼話,跟自己家誰能想到會出事?你們可彆搶著請罪。”
邵韻詩一開口,屋內的氣氛立馬回升了幾分。
布一心情也回緩了些,“小姐,這事確實是我思慮的不周,明知道家中來了些不三不四的人,也沒防備。”
這話算是往開了說了,這就好。
邵韻詩心頭定了定,直接搖頭,“布一叔可千萬彆想岔了,這事是我自己個任性,非得叫大家都去竹園巷的。”
“話不是這麼說,到底還是我失職了。”布一沉著臉道。
“行了,我這不也沒事嗎。”邵韻詩忙擺手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