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的事,彷如魔咒一直縈繞在邵家眾人的心頭。
如今,時事變遷,曆經滄桑歲月,多年前的事仍舊有人提起,有人惦記,可今時已然不是往昔了,邵家也已經有了一抗之力。
江哲凱如今提起,也有保底的意思。
在一個,外界傳的紛紛擾擾,可這麼多年過去了,又有誰真見著江北大營的密庫寶圖了?
一忽間,邵蘭香想了很多,卻又似什麼都沒頭緒。
她看著丈夫的眼睛,驀然道:“你說的對,如今北邊已經不是那些人的天下了,能力自然下降。”
江哲凱嗯了聲,“元家的事可準了?”
邵蘭香有些詫異,這事她可沒同丈夫說過。
見妻子看過來,江哲凱笑了笑,“是老爺子特意給我來的信。”
邵老爺子是個既開明,又有些因循守舊的人,很有可能有事能與女婿商議,反而不勞動女兒。
邵蘭香知道阿爸鐵定乾得出丈夫說的事。
遂,她發笑地搖了搖頭,“阿爸還是這樣,總說女子管內宅就好,外頭的事都得交給男人。如今,在阿爸心裡,你可是比我大哥還當個兒子用了。”
對老嶽父看中自己,江哲凱還真是受用,心裡也認同老爺子。
且,看似老爺子隻是安閒在家,可他老人家結交的人可都是能量極大的,對他也是多有提攜。
老爺子樂意對他這女婿好,卻不願意利用自己的人脈拉拔親兒子,江哲凱也是無奈,就更是感激了。
感歎地看了眼懷中的妻子,江哲凱無奈一笑,“老爺子的厚愛,我也是感慨呀。”
知道丈夫的好,邵蘭香也不想再說什麼,便接了先頭的話,“元家就是北邊那些人的喉舌,這事不僅老爺子查出來了,餘潛的人也有所懷疑。”
說起餘潛,江哲凱挑眉,“這小子是個鐵麵無私的,沒想到,還能給我個臉。難道說,早前餘老爺的行事,被他發現了?”
餘山川會同觀音山的觀主故放邵家密圖消息的事,經由布一早就傳給了邵老爺子,自然江哲凱也就知道了。
邵蘭香雖對餘山川印象極壞,可她素來恩怨分明,也知道餘潛對他父親也是無奈,所以,她做不來遷怒的事。
遂,她帶著淡笑道:“不管小餘是為了什麼,橫豎人家算是幫了咱們家大忙,那日若不是有他們在,瞞姑且不知如何呢?”
說到這,邵蘭香已經拉了臉,她心疼孩子。
她心疼侄女,江哲凱又何嘗不心疼,所以,才願意承了餘潛的人情。
“小餘這次的事辦的漂亮,叫那黑心肝的沒了臉皮,想來日後也不敢再到揚州作亂了。”江哲凱陰沉著臉道。
說起小餘的處置,邵蘭香雖還覺得不解恨,可到底也不差了,“嗯,黃家那小子這次丟了這麼大的臉,白氏哪裡還敢提帶走瞞姑,更彆說還有那等心思了。”
此時,她不知道,白氏其實並沒熄滅帶走邵韻詩的心思,若是知道,話就不是這麼說了。
不過,不知道也有不知道的好,不用煩躁生氣了。
江哲凱就更無從得知白氏的這些膽大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