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蕩漾間,小船上的四人,隨著馮萌萌的一聲呸,一忽間,都啞了聲。
尷尬就在沉默間蔓延了開來。
周邊一靜,馮萌萌就回過味來了,麵上有些訕訕的,可一時也不知道怎麼找補。
其實,她不怕哥哥和鄭春蕊說什麼,畢竟,自己平時什麼樣,兩人都清楚明白。
隻韻詩還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彪悍的一麵,如今糗事被發現,也不知人家介意不介意呢?
她這忐忑的小模樣,邵韻詩自然看在眼裡。
其實,邵韻詩除開最初的震驚,就沒覺得有什麼。如今這大環境下,女學生們言辭出格得多了去了。
更何況,馮萌萌隻是惡狠狠地呸了聲罷了。
怕她尷尬,邵韻詩勉為其難地打破了沉默,轉開話頭,“這裡都算是自己人,春蕊也彆不好意思。你若是認下我們這些朋友,就該當將難處與我們說說,也好叫大家一道想法子。”
她的話一出口,船上幾人都鬆了口氣,大家剛才都被這莫名其妙的沉默弄懵了。
尤其是馮萌萌,她見話題直接跳過了自己,也不知邵韻詩是不是故意幫忙?不過,不妨礙她感激於心。
且,邵韻詩這話說得坦蕩有力,不僅馮萌萌鬆了口氣,也真解了鄭春蕊的尷尬。
遂,鄭春蕊倒是收起了羞澀,衝著邵韻詩,一本正經地謝道:“謝韻詩提醒,我該早些說明白些,沒得叫大家跟著操心。”
邵韻詩挑了挑眉尾,微笑了道:“大家都是朋友,操心彼此也是該當的,不值當謝。”
鄭春蕊扯了笑,“我就知道韻詩妹妹最是個心靈眼明的,我也就實話實說了。現如今,我確實已經沒苦惱了。”
她這話聽的馮萌萌和馮毅都奇怪的緊。
邵韻詩不置可否。
馮萌萌直接催道:“你這話是怎麼說的?難道鄭伯父又同意你入學了?我還打算叫我父親當說客呢。”
她這話說的鄭春蕊臉一陣紅一陣白,忙忙地道:“萌萌可千萬彆尋馮伯伯說這事,我上學和學費問題已經都解決了。”
“呀,這是真的?”馮萌萌喊完,還有些忐忑地看了眼哥哥。
見哥哥果然不開心地瞪她,不由地嘟嘴道:“這事可不能怪我,是春蕊不叫我告訴你的。不然,我早就同你說了,沒得叫她煩心這麼久。”
馮毅本待教訓妹妹,可見邵韻詩還坐在一旁,再想想春蕊的性子,隻得壓著氣,歎道:“春蕊,這麼大的事,你不該不告訴我。”
鄭春蕊是個自尊的女子,紅著臉道:“這等事也不是解決不了,何苦煩你。再說了,你正忙著分配,我怎麼好拿學費的事叫你分心。”
說完,又怕馮毅多想,她忙又道:“我這不是同萌萌說了嗎,咱們倆女生雖比不得你,可到底二人計長不是。”
邵韻詩對鄭春蕊的話有些搖頭,在她看來,這等大事哪裡能不同未婚夫商議?這春蕊未免太好強了些。
不過,這是彆人的處事方式,她無權置喙。
又見馮毅那顆大男子的心有些受傷,邵韻詩怕兩人鬨彆扭,忙搶話道:“可不是這話,我這次考學的事,姑姑也沒告訴姑父,就怕分了姑父的心。”
說完,她直接又問道:“春蕊,說吧,你的學費怎麼搞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