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知道甘棠懂,得意地挑挑眉,“這不,都不用我們費神,那些家夥自以為捉住了刺客,街上的巡警崗哨就都散了。”
原來甘棠和狗子捉住了那個叛徒,準備就地審問判決,也不知什麼原因,居然來了秘密警察。
不得已,他們隻能將人帶走,再審了。
這麼一來,兩人也就暴露了。
甘棠掩護狗子,這才受傷,防著拖累了狗子,他們便分開逃走。
所以,後續的事,也隻能靠狗子一人完成,好在狗子不負所望。
甘棠聽了狗子的話,欣慰的同時,也擔心他行事不周密,便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暗示他可有如此?
狗子也不覺這手段辣,不在乎地點頭道:“嗯,直接抹了脖子,不然對方開口說話,我們還是要麻煩。”
“做得乾淨嗎?”甘棠麵色半分不動地問道。
對叛徒哪裡需要多憐惜,再說了,為了穩妥起見,他們可是拿了叛徒的口供,絕對不會弄錯得。
甘棠如此問,也是怕留首尾。
狗子就更沒什麼負擔了,直接一揚脖子,“乾淨著呢,死得透透的,用得是匕首,誰也查不出來。”
“這就好。對了,你抓的那個人呢?”甘棠說完,皺了皺眉。
狗子沒發現甘棠的不妥,照舊興高采烈地道:“給他弄了個麵目全非,衣服也換了身。你瞧,我這衣服可是黑綢的。”說完,一撩自己的外褂。
在那等情況上,狗子還能和狗腿子換衣服,也是心性了得了。
甘棠剛才就瞧見了他的衣服,點頭道:“不錯,你是越發長進了,頗有羅大隊長的風格。”
甘棠了解了,那人被當成了刺客,替他們擋了災,總算是放心了。有了這個時間差,任那些秘密警察多厲害,也是差不到他們頭上了。
聽甘棠提起自己的大隊長,狗子麵上露出了驕傲和向往來,對自己和密探互換了身份的事,倒是半分得意都沒了。
想著大隊長往日果敢機變的行事方式,狗子歎服不已,“若是大隊長在,這事處理的必定更簡單,我還有得練呢。”
甘棠想起羅叢柏的身手和心智,認同地點了頭,“確實是,叢柏的功夫已然出神入化了。辦事更是乾淨利落,不留痕跡。”
提起羅叢柏,甘棠倒是想起之前的事了,忙問道:“狗子,邵小姐不是在揚州嗎,怎麼也來上海了?”
狗子一聽甘棠提起邵韻詩,嚇了一跳,大隊長臨走前,可是左右交代自己,一定要力所能及地護著點邵小姐。
他再在沒想到,甘棠會湊巧碰上邵小姐,還藏於她的車內。
剛才忙著甘棠的傷,還沒來得及細想,這會子再提,他心裡忐忑上了。
這般一想,狗子心頭駭然,“明掌櫃不會猜到什麼吧?他可是賊精的。”
見狗子變臉,甘棠眼眸一轉,也就了然,發笑道:“你以為我會說嗎?”
狗子自然信甘棠,也信組織內的人不能瞎問,可到底牽扯上了邵小姐,不妨礙旁人的猜測。
甘棠也知道狗子的擔心,他倒是有些把握,不然,也不會冒險進邵家的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