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還沒完,邵韻詩輕瞥了眼,“你給她弄了不少的藥粉?”
“哪裡,我就撒了一點點,想叫她玩得沒氣力,沒精神罷了。”怕師姐誤會,曉冬當即解釋。
其實那日,曉冬也確實沒做得過了,隻撒了一點點的酥軟粉,叫她難受下,已報她日夜滋擾旁人的仇。可誰叫閆翠玲那日那麼寸呢。
邵韻詩也信曉冬,不過是白問問罷了,便點頭示意她繼續。
曉冬籲了口氣,“堂小姐因為脫力,落入湖中,若是單她自己一個倒也罷了,偏那日不隻她一個落入湖中。所以,她的腳被人當救命稻草給拉傷了,不是一日兩日能好的。”
這就對了,邵韻詩知道自己昨兒其實並沒做什麼,不過是順便叫閆翠玲崴下腳,哪裡就到非住院不可了,原來根由在這。
可見落水那日,她的腳傷得不輕。
既認定了不是自己的主因,邵韻詩自然也沒到,非拉事上身的地步,便緩了神色,“行了,這事與咱們無關,你們可彆一副心虛的模樣。”
還彆說,曉冬無所謂,喜妹確實有些心虛。
被小姐一提醒,喜妹忙端正了態度,暗道,這事確實與她們無關嗎。
不得不說,如今的喜妹也變狡猾了。
見兩人,尤其是喜妹露出釋然的模樣,邵韻詩這才鬆了口氣,“我叫你們收拾的東西都弄了吧?”
邵韻詩打算回蘇州了,遂,一考完了試,便叫曉冬和喜妹準備起來了。
要回蘇州,大家都高興。上海雖好,可她們實在是受夠了樓上的噪音。
喜妹忙道:“早就收拾好了,隻等小姐定日子,飛鴻大哥便好去買車票了。”
邵韻詩想想這裡的情況,覺得還是早走早好,便道:“那成,回頭就定車票,最遲後天回蘇州。”
仨人正說著,九姐來回,有人電話找邵韻詩。
邵韻詩住閆公館,隻給一二個好友留了電話。
這般一想,她忙起身問道:“九姐,可是南京的電話?”
九姐還沒見表小姐如此急過,嗬嗬笑道:“瞧把姑娘急的,可見真是好朋友了。電話是不是南京的,我不知道,隻那位小姐說自己是姑娘的朋友,姓王。”
王萍嗎?邵韻詩腳下的步子快了些。
電話一接起來,果然是王萍,不過還有個仇茹倩。
大概彼此關係真得好,一貫冷清的邵韻詩笑容都帶上了熱度。
她這樣,叫身邊的人都嘖嘖稱奇。
電話裡彼此熱絡地說了通,便掛了,畢竟兩頭都有家人在,不太好多說。
得了王萍的邀約,邵韻詩想想,歸蘇州的日程得往後挪了。
掛斷電話,正愣神的邵韻詩,被下樓的萬美妍喊了聲。
見表嬸下來了,邵韻詩忙笑著起身問好。
“韻詩,你今兒起得夠早的。”萬美妍稀罕地拉住邵韻詩的手,說道。
其實,這會子已然不早了,萬美妍是昨兒累了,這才起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