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師姐看得有些毛毛的曉冬,呐呐地道:“師姐,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
邵韻詩回神,嗔怪道:“當然不對了,你忘記日日被吵擾的事了,還是說你已經習慣了?反正住在這,我可是第一個受不了。”
邵韻詩這話還真沒白說,她素來喜靜不喜鬨。忍了這些日子,完全是看在表叔表嬸的麵子上。
若是叫她長此以往的忍著,她甚至都不想上大學,直接回蘇州好了。
曉冬聽了這話,又想起樓上那吱嘎聲,立馬擺手道:“我怎麼可能習慣那麼刺耳的聲音,不過,堂小姐不是換了房間嗎,該不會……”
“該不會什麼?是不會繼續作對?還是不會再換回來?還是你覺得,我會為了那些個小事,去勞煩表叔表嬸?”邵韻詩發笑道。
曉冬聽了這話,泄氣了。
布飛鴻坐在前頭,笑著圓場道:“若是一直住在閆家,師傅師娘可是來不了。曉冬,你前兒不還為他們能來高興嗎。”
對呀!曉冬想起這個,倒是不再惦記著繼續賴在閆家了。
見曉冬總算是想通了,邵韻詩和布飛鴻都悄悄鬆了口氣。
曉冬可是執拗性子,她若是想不通,日後有的鼓噪呢。
她們一行出來得早,不想到了會麵地點,王萍和仇茹倩早就到了,身邊還跟著個女孩。
彼此招呼了聲,便熱熱鬨鬨地往複旦大學走去。
邵韻詩見對方沒有帶隨從,便安排曉冬和布飛鴻先回去了。
邵韻詩來前並不知道要去大學,隻當在此彙合,不由奇怪道:“不是說隨意逛逛嗎,怎麼來這了?”
王萍是被仇茹倩拉來的,便笑著推了把她,“這要問某人了。”
這話?聽著有些貓膩呢。
邵韻詩笑著拉住準備逃的仇茹倩,問道:“有什麼事,瞞著我是不是?快說,不然日後彆想我再理你。”
王萍也跟著起哄,“可不是,我也是被她給硬拉來的,本來我哥哥要帶我們一道去外交部的舞會上,叫咱們這些土包子,見識見識的。”
外交部的舞會?邵韻詩不解地道:“你哥哥不是人還在牢……”
話一下子就卡住了,邵韻詩驚覺失言,後悔地紅了臉。
大家都是知交好友,王萍也沒覺得邵韻詩這話有什麼不好。要是在意,她早前就不會同好友們說道家中事了。
在一個,事情都解決了,她心情好著呢,便不甚在意地道:“沒事,我哥哥是清白的,已經出來了,現在還在稅警團任團長。”
“既然你哥哥沒事了,你怎麼不回上海來?”邵韻詩不解道。
“可不是,開學後,我和韻詩都在上海,就你一個人留南京,你不覺得孤單呀?”仇茹倩嘟嘴道。
比起邵韻詩這半路的同學兼好友,仇茹倩更舍不下同學幾年的王萍。
王萍聽到這話,倒是第一次歎了氣,其實,她也舍不得朋友們。
想了想家中事,她煩心地解釋道:“來上海就得住我哥哥家,我實在是受不了我嫂子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