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汽車裡,穿窗而過的風,帶來陣陣涼意,叫人平複了夏日的燥意。
邵韻詩摸不透前頭王騰的用意,權當人家就是字麵意思了。
遂,她很是誠懇地謝道:“多謝王大哥,我會常和阿萍玩得。”
她的聲線清淺,真摯,又落落大方,令人聽了很有好感。
王萍聽了,直接嗷了聲,“韻詩,這可是你自己答應的,彆回頭我叫你,又推脫有事。”
她這話,叫邵韻詩無奈,“昔日你的邀約,我幾時推脫了?不去,那是真有事。”
王萍也知道,隻不過是她的小小抱怨罷了。
吐了吐舌頭,她嬉笑了聲,“我就嘴快,沒彆的意思。”
邵韻詩好笑地點了點她的額頭。
前頭王騰就著後視鏡,瞧著妹妹們的舉動,覺得,邵同學的一舉一動,都很有大家氣韻,比之那些所謂的大家小姐還要標準規範,仿如刻在骨子裡了。
他很想妹妹能和邵同學學到這種由內而外的優雅。
說白了,王騰其實還是個大男子主義者,喜歡溫文爾雅的女子。
遂,他瞧了眼臉紅的妹妹,溫和地解圍道:“邵同學,阿萍就是個孩子性子,她這話是想你多和她逛逛,還望邵同學日後多帶帶她。”
王騰語氣看似淡,可裡頭的真誠,邵韻詩還是感覺的出來的。
王萍也覺得自己就是這個意思,連連點頭附和。
王家兄妹都如此熱情,邵韻詩還真沒法拒絕,隻得點頭應承了。
因有王騰的帶動,一路上,王萍活躍了不少,再加邵韻詩任何話題都能接,且還言之有物,叫王騰驚喜連連,一時車內氣氛不錯。
不過,即使氣氛很好,大家也都和善,可邵韻詩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到了家,下了車,她才深深地出了口氣。
曉冬和喜妹早就等在了門房,見了她,忙迎了上來。
邵韻詩見她們臉有急色,心頭一暖,散了剛才的不自在,拉了兩人往回走。
不管王家哥哥是個什麼意思,邵韻詩覺得與她應該關係不大,這般一想,人更輕鬆了不少,邊走邊給曉冬喜妹倆個分說著白日精彩的節目。
邵韻詩大概有說書的天分,曉冬喜妹倆聽得隻恨自己沒在當場。
走掉的王家兄妹,可沒邵韻詩這般心大,兩人此刻正說著邵韻詩。
王騰見妹妹還有些不舍地看向閆公館的大門,不由眉尾一挑,“你們才相處半學期,就這麼要好了?”
王萍知道哥哥對她身邊的朋友極為挑剔,忙道:“韻詩可是難得的朋友,為人也極好。她可不是那些所謂的名媛能比的。”
對她嫂子那種自詡的名媛佳麗,王萍十分看不上眼,這點她哥哥也知道。
見妹妹立馬炸毛,王騰覺得既好笑又無奈。
他知道,因為妻子,叫妹妹受了不少的委屈,可那到底是妻子,一家人,總不能老是鬥雞眼吧?
且,妹妹這夾槍帶棒地說話,也有失身份。
王騰硬著心腸,板了臉,“我日常教你,說話辦事不能急躁,你怎麼還如此?忘記爹娘的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