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對方還跑了個娘們,這就更令他頭疼了。
兩方各自尋思的間隙,身形已經錯開了幾次。
因為對方有凶器在手,距離又近,邵韻詩已然傷了胳膊,又是夏日,血一下就沁出了衣袖,看著有些觸目。
邵韻詩看著柔弱,卻是個能忍的,見對方急,她倒是尋到了對策。
隻見,她邊躲邊說道:“這位小哥,你不過是圖財,我這手袋裡還有些銀元,你若是放了我,這些就都是你的。”
說著,學著王萍,也將手上的坤包揚了揚。
賊子已然有些紅眼,瞧著越發暗下來的天色,啐道:“晚了,你個小娘皮,敢給老子玩花樣,看老子回頭怎麼收拾你。”
說著話,人便又欺了上來。
眼看賊子的手就要摸了上來,邵韻詩說時遲那時快,隻見她素手一揚,賊子便‘哎喲’一聲捂著眼睛喊痛了。
見得了手,邵韻詩不敢耽擱,拔腿便往家去的路上狂奔,那形象簡直有些慘不忍睹。
她這一跑,賊子更惱,隨手便將手中的匕首往邵韻詩身上拋來。
雖說賊子因為眼睛疼,失了些準頭,可距離近,還是叫邵韻詩傷著了肩。
賊子聽的一聲悶哼,知道得手,捂著眼睛便快步往喊聲處奔來,想著趁機綁了這小娘們。
邵韻詩可不是一般的女子,並沒因為受傷,便痛的蹲下,而是越發加快步子,往前跑。
她這股子狠勁,可是前世逃命練出來的。
沒了匕首的賊子,倒是少了些底氣,眼睛又看不見,步子就慢了。聽的前頭腳步聲越拉越大,他急得掏出懷裡的竹釘,就準備往前甩。
賊子有一手絕活,那便是甩暗器,且作為小偷,手上的功夫自然不弱,這要是叫他得手,邵韻詩的後背可不得成蜂窩。
邵韻詩是個危機感極強的人,後背驀然一緊,知道要糟,便抱著頭死命地往前跑,隻盼著過了前麵那個轉角,好擺脫賊子的追趕。
就在這時,前麵來了輛疾馳的汽車,車子一見了邵韻詩,便擦著她的後背停了下來。
如此變故,生生嚇了邵韻詩一跳,還當是遇到了賊子的同夥,更是驚惶地開跑。
“韻詩彆跑,是我。”帶著哭腔的女聲,一下子就喊住了邵韻詩。
聽出是王萍的聲音,眼前還有些迷茫的邵韻詩定了定神,刹住了腳,轉身看向汽車。
見王萍一瘸一拐地由人扶著,往自己走來,她這才後怕地深出了口氣。
此時,王萍眼裡的邵韻詩要多慘有多慘,衣袖被劃破了,上頭還有咕咕往下流的血,頭發也散亂地貼著臉,裙角還開裂了。
這一看裙角開裂,王萍心頭咯噔一下,一把拉住邵韻詩的手,急道:“沒出什麼事吧?”
說著她便又哭了起來,嘴裡呢喃著,“都怪我,都怪我。”
要說後悔,王萍是真後悔,早前,她一味地強拉了邵韻詩逛街,這才耽擱了回家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