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韻詩主仆正打算重新設計發型,九姐去而複返,原來是忘了交代宴會上如何不沾酒的技巧。
這個是真要好好討教了。
屋裡多了個九姐,一忽兒就熱鬨了起來。
說了會技巧,大家七嘴八舌地又替邵韻詩張羅衣服首飾,將屋子擺布的琳琅滿目。
九姐瞧著這些東西,暗暗咋舌,表小姐的私房不比她家夫人少。倒是收起了些,剛才的自傲。
喜妹最是積極裝扮小姐,她不僅拉著大家參詳,還硬拉了邵韻詩試穿試戴。
邵韻詩見她這樣,很是頭疼,“不用拆頭發吧,這套首飾也不複雜,咱們那套點翠的首飾比這個繁複多了,套著那發式弄就是了。”
喜妹哪裡肯,“還是弄一下得好,小姐隻坐著就好,我手藝好著呢。”
彆說,喜妹的梳頭手藝可是傳自她娘文媽媽,那可是蘇州城裡數得著的巧手。
邵韻詩也不想明兒出醜,到底她得顧著王萍的麵子。遂,隻能耐著性子,無奈地配合喜妹了。
彆說,邵韻詩用心打扮還是收到了效果。
這不,第二日,一到了王家,王萍便拉了她誇個不停。
“你身上這件半身的收腰斜襟鵝黃衫,也是你家針線上的人做的?”說著,王萍還豔羨地摸著衣服上繡著的淡綠色葉子。
因為要配粉鑽首飾,邵韻詩到底沒穿那件她嫌棄熱的過膝長裙。
邵韻詩見她羨慕的不行,有些失笑,王萍臭美個性又出來了。
大概是覺察出自己的失態了,王萍紅著臉,嘟囔道:“你可彆笑,我隻是稀罕繡花。”
見她強辯,邵韻詩也不下她麵子,隻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
邵韻詩今兒來是帶了禮物的,防著王萍炸毛,她忙讓曉冬將手裡的包袱皮打開。
果然,王萍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轉開了。
邵韻詩瞧著她這樣,暗笑了下,便指著包袱裡的衣服,道:“你也彆羨慕了,我這裡還有件繡了花的單衫,用的料子是天蠶絲的,舒滑,給你在家穿穿。”
這件單衫的式樣是邵韻詩根據前朝的外褂設計的,長到大腿麵,算得上是半長衣了。
能收到禮物,王萍顯然很高興。
她將衣服展開比著身體試了試,不由大為歡喜,太合適了,她早就想要件這樣的衣服了。
邵韻詩早前穿過一件這樣的衣服,她看了眼饞了好久。
邵韻詩是個處處講究的人,既有心送人禮,自然就得撿人家愛的送。
這不,知道王萍稀罕繡活,便在簡潔的衣服上額外繡了暗紋蝴蝶,不細看直接瞧不出,且摸到手上也沒任何不適感。
這就難怪王萍笑的眉眼都睜不開了。
知道這件衣服價值不菲,王萍倒是猶豫了,遲疑道:“這不好吧,上次那件旗袍,我嫂子見了愛的什麼似的,恨不能成了她的,還難得主動同我說話。”
“嗯?”邵韻詩還從未聽說過,王家姑嫂關係差到連說話都費勁的地步,下意識地遲疑了下。
王萍顯然沒留神說漏了嘴,更沒注意邵韻詩的神色,隻繼續得意著,“她這人什麼性子,我可是知道的很清楚。防著她起什麼找你做衣服的幺蛾子,我恁是沒透露一丁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