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韻詩隱晦地瞥了眼王萍,知道她這話大概是不滿她嫂子過度的社交了。
其實,今兒王家邀的人不過是一幫朋友,即使是出生名門的,也都隻論交情不談家世。
邵韻詩前輩子隨著母親應酬的貴婦們多了去了,自然不怵,且,也覺得王騰這位哥哥待妹妹確實好,這些話說的多精辟。
到底,人來了,就沒有不應酬的話。
邵韻詩看了眼頭疼的王萍,點頭道:“你放心,我們省的,不會叫你難做的。”
王萍從來就沒擔心過邵韻詩,人家的家世比之自己還要好,哪裡會沒見識過這等小宴會。
而且,她相信,隻要邵韻詩願意,應付這樣的事,必定遊刃有餘。她如今隻怕茹倩膽怯。
仇茹倩家世一般,沒見過這等陣仗,確實膽怯了。
見邵韻詩應下了,知道不能退縮,她有些擔心,問道:“到時我們該怎麼做?”
王萍見她仗著膽子的樣子,欣慰間又有些好笑,忙安撫道:“不必做什麼,隻閒坐著看熱鬨就成,若是有相合的人,也可以攀談兩句。”
這麼簡單?仇茹倩疑惑間還是鬆了口氣,這個她能做好。
邵韻詩好笑地瞥了她一眼。
見仇茹倩放鬆了神情,王萍隻當沒看見,又促狹地道:“當然,一會可能有跳舞的節目,你們會不會被男士邀請,就看你們的魅力了。”
說完,她哈哈笑了起來。
仇茹倩隻當王萍說笑,暗道,隻要沒人來邀她談古論今,今兒她就隻當花瓶了。
邵韻詩見她悻悻然的模樣,暗暗搖頭,茹倩今兒的願望八成是達不到了。
果然,邵韻詩的話應驗了,就在舞會開始沒多久,有一位男士風度翩翩地來邀約仇茹倩了。
仇茹倩同王萍學過些舞步,但是沒正式練過。吃驚過後,她有些局促地推辭道:“不好意思,我不太會跳。”
對方顯然沒想到王家的宴會有人不會跳舞,隻愣了下,便道:“沒事,我也不怎麼會跳。”
見對方誠心邀約,又一副紳士派頭,仇茹倩有些小臉紅地伸出了手。
瞧著步入舞池的仇茹倩,邵韻詩淡淡地笑了笑,說實在的,剛才若是換成她,還真不會出去跳舞,這等程度的摟抱,她接受無能。
王萍正好跳完回來,見邵韻詩一人獨坐,不由道:“你一個人坐著多無聊,要不我帶著你跳一跳?”
知道邵韻詩是位極其保守的女士,王萍直接否了拉男士來陪邵韻詩跳舞的念頭。
邵韻詩斜了她一眼,淡笑道:“你可彆玩瘋了,腳踝處最容易再次扭傷。”
說這話,邵韻詩想起了家中那位多災多難的閆大小姐,不由莞爾。
王萍被邵韻詩一句話弄得很是不好意思,又見她嘴角露笑,還當是笑話自己,一下子羞紅了臉。
見她臉紅,邵韻詩倒是奇怪了,“你這是怎麼了?”
王萍被她問的心虛不已,急急地解釋著,“我剛才是卻不過唐敏智的邀約,不然我可不會下去跳舞,哥哥也交代了叫我老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