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韻詩瞧著這場麵,知道他們是真要往閆家老宅去,一看就不是臨時起意的,暗暗蹙了眉頭。
林音也不笨,瞧著情形不對了,便小聲道:“瞞姑,這些家夥不會是故意等著的吧?”
可不是,現在想想,和這些人相遇的也忒巧了些。
心頭蒙上陰影的邵韻詩,多少有些穩不住了。
要知道,這趟閆越可是傷的不輕,若是叫他告了狀,閆大夫人柏氏可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想到閆大夫人柏氏,邵韻詩在這悶熱嘈雜的環境下,也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
靠著她的林音立馬察覺了邵韻詩的異常,擔心道:“瞞姑,你怎麼了?害怕?還是病了?”
邵韻詩沒心情解釋,自安撫地捏了捏林音的手,“沒事,你彆擔心,咱們現在得想法子突圍。”
林音也知道不能叫這些人帶走閆彪,忙點頭,“要是能來個製得住閆越的人就好了。”
這話是對,可時間不等人呀。
邵韻詩心裡想著,閆家老宅會如何偏袒閆越?黃大夫人又會如何厭煩這事?眉頭皺的都能打結了。
就在邵韻詩和林音想折的時候,閆彪那邊的情形越發艱難了。
隨著閆彪的一聲痛呼,邵韻詩什麼都來不及想,腦子一熱,再顧不得其他,喝道:“我看這事確實要去分說清楚,有些人不明不白地說道彆人,若是不弄明白,誰都不好做人了。”
因著剛才那幫人,並沒指名道姓地說誰才是閆越的小媳婦。遂,邵韻詩也就含糊地提起,畢竟不能自毀,也不能露了林音。
話一出口,邵韻詩立馬就擺正了顏色,那叫一個嚴肅認真。
她這樣,還真有些唬人。
當然,那些混混是不怕她的,而是閆越有些把不準了,畢竟小媳婦的說辭到不了長輩們的麵前。
她這招轉移視線,還真給閆彪騰出了時間。
林音就更是從中聽了另一份真意,心頭酸軟的很。知道瞞姑這麼說,是不想牽上她。
林音不孬,且還有些衝動,便直接道:“可不是這話,為這個‘小媳婦’的說辭,我必定要回去請姨父姨媽做主的,你們閆家再是大族,我們林家也非草莽。”
邵韻詩見她挑明了話頭,有些無奈地暗歎了聲,不管是年幼還是此時,小音子總是衝在她前頭,哪怕是這等損害名譽的事。
閆彪瞅著空檔,眼含暖意地看了下邵韻詩和林音,知道她們正想著法的解自己於麻煩中。
想到這,他心頭酸軟的同時,更有著深深的挫敗感,他還是太弱了。
他的沮喪,一下子就落進了邵韻詩的眼裡,暗歎了聲,心裡更加不願閆彪因今兒這事遭非議。
他們的這點小互動,旁人不知曉,閆越就更沒心思理會了。
他這會子,正因為邵韻詩和林音這一插話,膽怯了。
嘈雜的環境,熱氣逼人的熏蒸,叫閆越膽怯的頭腦更混沌了幾分。
他可是知道二堂叔家的大夫人黃氏可不是個孬的,且黃氏娘家也不遜,自家母親柏氏不過是個繼室,外祖家更難借力,比不得黃家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