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老夫人也不知道白氏具體要做什麼,不過,絕對沒好事就是了。
遂,她冷冷地道:“管他們要做什麼,總之,你不去就是了。”
邵韻詩其實也很想光棍地不理會,可這一封接一封的信,真是叫人頭疼,最要命的是,她怕揚州的祖母插一手。
大概是知道邵韻詩的顧忌,剛才沒說的話,閆老夫人還是忍不住接上了,“你安心,家裡有你爺爺在,你祖母不敢如何的。”
這是什麼話?邵韻詩詫異地看向老姑奶奶。
見她難得蠢萌的樣子,閆老夫人被愉悅了,索性放開了道:“我知道咱們邵家的許多舊事,這事,你都是知道的。”
邵韻詩本是打算從老姑奶奶這探聽些消息的,沒想到起先不怎麼接話茬的老姑奶奶,這會子倒是自己提了。
遂,她也不客氣了,直接點頭道:“嗯,爺爺同我和小姑姑說起過,不過,隻是點到為止,並沒詳細說。”
有些話,她還是要說清楚的,不能叫老姑奶奶犯了忌諱。
閆老夫人知道她的用意,心頭暖暖的,點頭道:“如此,這就容易說了。”
邵韻詩聽了,眼眸一亮。
閆老夫人深吸了口氣,壓低了聲線,小聲道:“江北大營的事你可知曉?”
這話頭起的,邵韻詩心頭一跳,忙點頭。
見她點頭,閆老夫人也沒意外,接著道:“當年,邵家祖輩多承了鈕家的恩情,才沒有被拖入江北大營的府庫事件中。”
這?邵韻詩皺眉道:“既然如此,為什麼這麼多年來,邵家還是不能安穩?”
“自然是有人刻意為之了。”閆老夫人冷臉道。
“誰?難道是鈕家庶出二房?”邵韻詩有些了然地道。
說起來,邵老夫人鈕氏也是苦命的,她是嫡支嫡出的唯一子嗣,因著是女孩子,家業就被人覬覦了。
同房頭的庶出二叔老早就開始惦記大哥的家財了,所以,當初鬨的很是難看。
以至於,邵老夫人幾乎斷絕了娘家的往來。
這些事,邵韻詩早前並不知道,還是布一叔打聽出來的。大概也是自家外祖父透露的。
閆老夫人並不知道邵韻詩能清楚明白鈕家的公案,隻點頭道:“即使鈕家庶出二房不是主謀,那也定是從犯。”
邵韻詩見老姑奶奶說的這般肯定,想了想,也點頭道:“也對,隻有鈕家說出的話,才更可信。”
“你這丫頭倒是不笨。”閆老夫人滿意地笑了。
邵韻詩被誇,並不臉紅,隻又奇怪道:“既然兩家有如此的因故在,鈕家怎麼就敢來揚州了?還托付鈕春月的婚事?”
閆老夫人冷笑道:“這就是鈕家人的脾性了,他們既然敢做,定然是給了你祖母極大的好處,有利益在,他們不怕你祖母不上鉤。”
邵老夫人鈕氏目光短淺,這是大家共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