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風扇呼呼聲響,掩蓋了突然靜下來的一切。
邵秀雪神色略有些沮喪,西瓜都不想吃了。
白氏也有些沒底,不過,她素來自大,想了想,道:“嚴荃那孩子我知道,對你那是死心塌地的好,之所以沒來,大概是揚州的事讓他覺得沒臉了。”
揚州的事說起來,最沒臉的應該是黃春生和白氏一行。
至於嚴荃這些日子沒來尋邵秀雪,純粹是因為忙。
回了北平的嚴荃,因為揚州的事,被姑父狠狠地教訓了通,事後姑媽斡旋,姑父這才無奈地給他安排了差事,不許他再四處瞎混了。
當然,這對嚴荃來說也是好事,他老早就想做出點成績來了。
不過,對姑父能知道揚州的事,嚴荃是十分不高興的,太丟麵子了。可他打探了半天,也沒能知道究竟是誰告的密。
當然,他不信邵家樂意將這事說出來,到底有礙自家女孩子的名聲,黃家也不可能,不說黃春生就牽扯其間,他家也沒這個膽。
那就隻剩下白家了,可白家就敢了嗎?說到底,他出事,白家是有責任的。
至於白氏和邵秀雪,嚴荃直接懷疑都沒懷疑一下。
不過,他雖沒尋到告密者,到底還是將邵韻詩給恨上了,這就是所謂的遷怒吧。
這結果,也不知始作俑者餘潛知道了,會不會後悔當初的這一手筆。
嚴荃的這些因故,因為他還沒和邵秀雪見麵,所以,此刻邵秀雪是半分不知。
聽了白氏的話,邵秀雪雖覺得不符合嚴荃的性子,可也覺得這些日子沒有嚴荃時時的獻殷勤,攪合的彆人不敢靠近她,還是愉快了不少。
到底,她也隻不過將嚴荃當作備胎罷了。
遂,她也不再提嚴荃,隻皺眉道:“揚州的事,姨媽難道還在怪我們?”
白氏為這事,也有些羞惱,冷哼道:“你姨媽這人心氣太高,不僅怪上了我們,連你舅舅她也給了個沒臉。”
“啊?這事又不是舅舅提的,怎麼就怪上了舅舅?”邵秀雪對她這有本事的舅舅可是好感頗多的,說這話,有些不服。
白氏也氣,“你不是不知道你姨媽最是護短,其實說起來,還不是你表哥自己個沒用,連帶著咱們也跟著吃了瓜落。”
邵秀雪自打表哥在揚州出了醜,就有些不大看得上黃春生了。
遂,她冷笑道:“可不是這話,咱們給他製造了多少機會,可哪一次不是他自己弄砸的?還害的咱們被小姑姑排揎。”
想起小姑子,白氏也是恨的牙根癢,可最惱的還是外甥給自己丟人。
揚州的事太過丟人,白氏母女倆幾乎都不想再憶起。
遂,又吃了片瓜後,邵秀雪自動改了話題,“媽,倪家大哥看著人還不錯,隻是反應慢些,舅舅家的表姐不適合,那就姨媽家的表姐好了,何苦便宜了邵韻詩那小賤人。”
白氏也想如此,隻可惜……
想了想,她搖頭道:“彆說傻話了,到底你舅舅家才剛起來,再是有錢,商人還不在人家的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