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罪?”雖說知道媽媽或許還要說勸解的話,可邵秀雪就是想聽。
“剛才不是說了嗎,倪家這位大公子可不是目前這位倪夫人的親子,不僅這繼婆婆和長媳不能和平相處,就倪家那些個妾們,也各有心思,且有的鬨呢。”白氏幸災樂禍道。
這?邵秀雪有些急道:“那爸爸的事?”
白氏瞥了眼女兒,“你爸爸的事並不用倪夫人出麵,隻要和倪家成了姻親,倪廳長自然就會提拔你爸爸。”
這話邵秀雪知道,這是聯姻的定例。
白氏想到日後,得意道:“至於日後和倪家的相處,還是以親近為上,不然彆說倪廳長會生氣,就是旁人眼裡,也以為倪家不看重咱們家。”
這是借勢,邵秀雪在外祖家聽多了看多了,所以很懂。
不過?邵秀雪不樂意道:“這麼一來,那位不是也可以仗著咱們家為所欲為了嗎?”
白氏看了眼女兒,笑道:“你想的還是淺薄了些,所以,我說你不能和嚴荃掰了。”
“這和嚴荃有什麼關係?按說,若是和嚴荃好,就更不應該搭理那個賤人,不然,如何叫倪夫人信任?”邵秀雪冷哼了聲。
帶著情緒的女兒不能逆著,白氏笑了笑,道:“這簡單,到時候,你隻要在嚴荃耳邊說些邵韻詩的不好,倪夫人自然就知道我們是哪頭的了。”
這話聽的邵秀雪心熱了起來,仿如都看見了邵韻詩日後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受折磨的苦樣子了。
心頭高興,邵秀雪倒是擔心起彆的來了,“媽,你說邵韻詩那賤人會來北平嗎?”
白氏不以為意地道:“肯定會來的,她往日不是最講規矩禮儀嗎,若是你父親三番兩次的催促,她還不來的話,我可是有好多話等著呢。”
“可爸爸卻不過爺爺的。”邵秀雪實在不想說爺爺偏愛邵韻詩這話。
白氏搖頭道:“你忘記那小賤人如今不在揚州了?”
“可她可以寫信呀。”
見女兒這般糾結,白氏也不管其他了,直接解釋開來,“她不會寫信的,因為她要顧忌老姑奶奶和你祖母的情分。準確的說,你老姑奶奶還想靠著娘家呢。”
這話就有些不妥了,人家閆老夫人雖沒生養,可繼子早就成家立業,待她也好,哪裡就需要靠娘家來維護地位了?
可也正是白氏的這番篤定,叫她日後被狠狠地打了臉,也後悔不迭,她太過低估對手了。
不過,此刻邵秀雪則露了笑顏,“可不是,那老姑婆一貫重規矩,待我很是冷淡,怎麼可能叫那小賤人失了孝道。”
說起閆老夫人,邵秀雪是怨念不斷的,被人冷落怠慢,大概誰都不高興吧。
彆說邵秀雪個孩子了,就白氏也是怨恨多多,她不僅受到來自閆老夫人的冷落和怠慢,更是多得鄙夷和不齒。
想到那些過往,白氏咬牙道:“那老姑婆又沒個子嗣,日後還不是要巴著你爸爸,諒她也不敢攔著小賤人來北平。說不得,她還得親自送了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