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島的夏夜並不十分難捱,陸家更是位置極佳,四麵通透。夜風習習間,叫人舒爽的很。
邵韻詩主仆,到底一路風塵的,也是累了,稍微消散了會,便收拾梳洗睡下了。
陸家眾人,再得知她們睡下後,才陸陸續續地睡下。
第二日,一早,天色剛起。
大文便領著早起的弟弟,來到了邵韻詩的院子裡。
邵韻詩還沒起,院裡的小丫頭見家中兩位少爺來了,忙問好。
大文年長,老成些,看了眼靜悄悄的院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姐姐還沒起來?”
小丫頭回話道:“小姐還沒起。”
天熱,院子的藤架下擺著座椅。
聽說姐姐還沒起,大文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和弟弟在院子裡坐一坐,你去忙吧。”
小丫頭也沒敢多說什麼,便告退了。
小武隨著哥哥做到藤架下,又見沒人了,嘟囔著道:“姐姐怎麼還睡懶覺,爹和娘也是。”
大文年長,多少知點事了,見弟弟無所顧忌地說道起爹娘,忙嗬斥道:“又亂說話,若是叫爹聽見,你又得受罰。”
想到上次自己說爹娘賴床的話,自己被爹修理的下場,小武忙用手捂住了嘴。
見弟弟還知道怕,大文偷偷樂了下。
陸氏院裡,因著昨天的事,高興的夫婦倆個,很是溫存了一番,早上也就有些起不來。
兩人還不知道,自家小兒子差點將他們又睡懶覺的事傳揚出去。
睡醒的陸氏慵懶地掀開帳子,往外頭看了看,天亮了。想起要帶孩子們去馬場,她心情明媚了起來,有些吃力地往起撐。
大概是昨晚被丈夫要狠了,陸氏剛撐起來,就又脫力地倒了下去。虧的身後的男人扶了一把。
陸六順摟著妻子,悶笑道:“你這還有力氣起來呀。”
被丈夫一調侃,陸氏嗔怪地擰了把丈夫的胸,聽的丈夫吃痛,這才鬆了手,嗔怪道:“瞧你,今兒可是說了要帶孩子們出去玩,可不能遲了。”
想到小兒子不能如願後的表現,陸六順也是頭皮發麻,忙坐了起來。
他稀罕媳婦,坐起了身,還不忘細心地拉了拉床單,這才一腳踏下了床。
他邊從衣櫃裡拿衣服,邊道:“你坐著彆動,我一會給你放水,好好泡一泡,回頭就有力氣了。”
陸氏見丈夫比以往更放得開的模樣,都不太敢往丈夫那光溜溜的身體看,隻撇開了頭,說道:“今兒要騎馬,怕是要累的不輕,你將瞞姑送的去疲養神丸放幾顆到水裡,你自己也跟著泡一泡。”
陸六順如今對瞞姑那是滿心滿眼的稀罕,沒瞧自家夫人自打瞞姑叫了他一聲爹後,對他越發的放得開,關心程度那是蹭蹭地漲。
不枉他昨兒冒著風險賴了聲爹。
食髓知味的陸六順,忙忙應下了妻子的交代。
陸六順服侍妻子泡上藥浴的時候,他自己也順道來了個鴛鴦浴。
陸氏怕他不知分寸,忙推了他道:“你可彆鬨,今兒本就起的有些遲,你若是還不懂事,回頭我可沒臉見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