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陸氏並不看低莊戶人家,可到底有些遺憾,她女兒優秀著呢,該當配上最好的。
邵韻詩知道母親這話的含義,按理,是該叫木頭來拜見一下,兩下裡見麵後,她相信,以木頭的優秀,自己都不用說什麼,事情就妥了。
可?她歎了口,自己不好同母親說羅叢柏的去向,隻得道:“濟圓大師認識的人多,推薦他去學堂讀書了,一時半會的怕是聯係不上。”
啊?陸氏轉臉問道:“這孩子多大了?”
邵韻詩紅著臉道:“今年二十。”
“呀,大這麼多。”陸氏有些皺眉。
其實就大個兩三歲,正常的很,就陸氏心裡有些疙瘩,才如此說。
“你們說什麼呢,怎麼還不來?”陸六順左右沒等到妻子女兒,已經轉了回來。
見了他,陸氏隻得咽下了要問的話,想著有名有姓有地方,先叫人查一查再說。
陸六順靠近前來,見母女倆個臉都有些紅,心裡疑惑,看向妻子。
陸氏給了丈夫個沒事的眼神,便問道:“你來了,大文和小武那沒事吧?”
說完,她抬眼看去,見兒子們跑馬走了不少圈的樣子,不由笑了。
邵韻詩見娘和爹一副含情脈脈的樣子,有些尷尬,便對他們倆道:“娘好久不騎了,有些生疏,爹留下教教,我去看著大文和小武。”
話一完,一人一馬已經躥了出去。
瞧著邵韻詩馬騎的極好,陸六順忍不住喝了聲彩。
陸氏看的隻心拎拎的,見丈夫還笑著喊好,嗔怪道:“你還喊好。這孩子,剛得的馬,還沒馴服,怎麼就這麼不穩重,這要是摔了可如何是好。”
陸六順被妻子嬌嗔了句,也不惱,還笑著安撫她,“瞞姑是個有分寸的,你瞧她騎的多順溜,可見她馬技不錯,彆擔心。”
“哪裡能不擔心,唉。”自打見了邵韻詩,陸氏的一顆慈母心就此遺落在她身上了。
陸六順笑了笑,“那邊還有隨從們呢,萬不會叫孩子出事的。”
陸氏剛得了女兒的心裡話,有些事也急著同人分析,便收回了目光,轉頭殷殷地看向丈夫,紅著眼睛,道:“你知道剛才瞞姑同我說什麼了嗎?”
陸六順見妻子目光殷切,且含著淚光,心頭一跳,忙道:“怎麼了,剛才說的不愉快?不能夠呀,瞞姑是個心地仁善的好孩子呀。”
見丈夫誤會,陸氏嗔怪地瞥了他一眼,“我女兒當然是個好孩子了。唉,不是這麼回事,是,是瞞姑同我說了心事。”
說心事?陸六順起初還不明白,可再看看遠處那窈窕的身影,有些了然,歎道:“到底是娘倆,閨女大了,總歸是有話不好同彆人講的。”
見丈夫如此說,想到女兒一人孤零零地在蘇州長大,陸氏的眼淚又下來了。
見妻子流淚,陸六順唬了一跳,忙道:“哎,彆哭呀,我說錯話了,回頭家去了,認你怎麼罰都好,隻彆哭紅了眼睛,叫孩子們說我欺負你。”
陸氏見丈夫真急紅了臉,忙拿帕子細細地抹了臉,這才道:“誰哭了,我這是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