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喜妹總算是繞到正題了,邵韻詩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
喜妹被她看的發怵,支支吾吾地道:“我可沒瞎打聽,這話不是小姐那日回來說的嗎。”
“說吧,是不是菜花或是毛丫同你探消息了?”邵韻詩淡淡地看著喜妹。
那日交談的話題,陸家人是沒露出半分口風,奈何喜妹多嘴問了菜花和毛丫,叫那倆丫頭得了線頭,反過來追問喜妹了。
喜妹也知道自己莽撞了,沒人家菜花和毛丫老練,紅了臉道:“我後來也知道錯了,小姐放心,我沒叫她們套了話去。”
總算還不太笨,邵韻詩輕哼了聲,“你長點心吧。”
喜妹等到今兒才等來了小姐的訓誡,心裡直覺得鬆了口氣,連忙點頭,“我自然不敢再大意了。”說完,她又大著膽子追問道:“小姐,都過去幾日了,你還沒想到法子呀?”
這話不用說的多直白,主仆倆都知道。
“所以,你就急著給我出主意了?”邵韻詩發笑地看向喜妹。
喜妹等了幾日,早就等的不耐煩了,也不怕小姐嗬斥,直接點頭道:“我是怕大家對羅少爺印象不好。”
邵韻詩稀奇地看向喜妹,“你又看好羅大哥了?”
喜妹嘟嘴道:“我是怕小姐傷心。”
她這話說的質樸,邵韻詩也不逗她了,歎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如何聯係羅大哥,若是在揚州,我或許能問問甘棠,可如今不是在青島嗎。”
“那我們給曉冬發個電報,叫她問問狗子和甘棠大哥,不就行了。”喜妹不覺得距離是個問題。
其實,邵韻詩知道誰能聯係上羅叢柏,可她實在是怕暴露了對方,而且這話還不能同喜妹說,這丫頭嘴不太嚴實呢。
不過,不妨礙她自己尋思,要不要去找唯一一個能聯係上叢柏的田晨師弟呢?
可,田晨師弟雖家在南京,可人是隨著船走的,也是難尋。
暫時理不出頭緒的邵韻詩歎道:“行了,我再琢磨琢磨,你就彆跟著添亂了。”
喜妹聽了這話,就知道了小姐的態度,遂也聽話地不再提了。
主仆倆個撩開了這話頭,邵韻詩倒是高興了幾分。
她看了看日頭,吩咐喜妹將畫冊拿來。
“現在就拿?”喜妹不想小姐太過累著。
邵韻詩準備在走前,給家裡每人都做點針線活。如今眼看時間不多了,現在不做起來,就怕來不及。
“嗯,現在就開始做吧。”邵韻詩不確定地看向喜妹,“對了,你都準備妥當了吧?”
喜妹聽了,笑道:“昨兒小姐吩咐後,我就將針線匣子,畫冊,描筆,紙張,樣樣都弄好了,就在靠窗的木榻上。”
見喜妹越發能乾,邵韻詩笑了道:“趁著我有心情,索性給你多描些日後成親要用的圖冊,免得到時候選不到好的。”
“小姐!”喜妹被邵韻詩一再打趣,直接跳腳了。
“咦,你們這是怎麼了?”
大概是兩人鬨的很了,外頭來人都沒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