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丫說的話,叫喜妹和邵韻詩聽的有些不對味。
喜妹有心再問,可到底是在青島,和毛丫還沒熟到那等程度,隻得作罷。
邵韻詩也是越聽毛丫的話,越覺得這裡頭有事。
遂,她不著痕跡地看了眼心癢癢的喜妹,淡淡地道:“家中來客,熱鬨些倒是該當的。隻是邀了我們去,也不知道人家女孩子的脾性,弄不好,可是要尷尬了。”
毛丫知道的也不多,畢竟她是夫人的大丫頭,夫人自己個不是個喜熱鬨的性子,帶的他們這些丫頭也不敢八卦。
喜妹一聽小姐的話,顧不得當著毛丫的麵,直接拍手,“可不是,咱們可不去討嫌。”
見她們如此說,毛丫略有些尷尬。
邵韻詩見毛丫臉上的神色不對,忙轉而問道:“那女孩子人如何呀?”
這話問的並不突兀,好奇親戚家的來客,可是大家的共性。
毛丫斂色回道:“那女孩子也是在北平上大學的,性子好不好的不知道,橫豎大小姐不打算去,咱們也沒必要細打聽了。”
這話聽來有些意思,邵韻詩笑了笑,見毛丫也沒什麼知道的了,便不再問。
毛丫來傳話,也該走了,便辭了邵韻詩。
邵韻詩點了點頭,暗暗給喜妹使了個老實些的眼色,便交代喜妹好好將毛丫送走。
也不知喜妹是怎麼領會邵韻詩意思的,出了門,倒是又和毛丫拉呱上了。
邵韻詩聽著越走越遠的聲音,笑著搖了搖頭,便接著做自己手中的事了。
她留青島的日子不多了,這些得趕緊做,才能完工。
喜妹也沒走多久,邵韻詩堪堪畫完了一副繡鞋麵,她便回來了。
喜妹見小姐畫鞋麵,吃驚道:“難道小姐想一人送一雙鞋子?”
這個工作量太大了些,喜妹舍不得小姐累。
邵韻詩頭都沒抬,直接道:“嗯,四位長輩們,我是打算一人做一雙鞋的,鞋底子你趕緊收拾出來,大文和小武的還沒想好,你說給他們一人繡一個荷包可成?”
男孩子用荷包?喜妹忙搖頭道:“他們一天不是練武,就是到處跑,還是彆送荷包了。”
邵韻詩一聽也頭疼了,時間短,她能弄個什麼合適的禮物出來呢?
手上畫筆一放,她看著喜妹,商議道:“你覺得送什麼合適?關鍵是我們時間上得來得及。”
喜妹想了想,道:“兩位小少爺的禮物,我看不如送些哥兒們愛玩的。”
男孩子愛玩的?邵韻詩想了想,一拍巴掌道:“那就給他們做幾個蹴鞠的藤球,不管是掛屋裡,還是拿出去玩都可以。”
藤球?喜妹有些疑惑地道:“可是小姐小時候踢的那個?”
邵韻詩小的時候落過水,身體不是太好。
所以,她穿過來後,就啟動了鍛煉身體的計劃,踢藤球踢毽子小跑步,都是那時候開始的。
為此,還被邵老太太斥責過沒規矩沒體統。
邵韻詩看了眼喜妹,點頭,“就做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