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昨兒病了一場,等邵韻詩帶著喜妹到的時候,淩小姐才將將梳洗過。
見陸家小姐來了,淩小姐忙起身給人問好。這會子,她人緩了過來,氣色都好了不少。
邵韻詩見她麵上並沒什麼自卑之色,暗暗點頭,客氣道:“你剛病好,趕緊坐下說話。”
喜妹直接就上前扶住了人。
淩珠客氣地謝了喜妹,也就坐下了。
她已經從丫頭嘴裡知道,昨兒自己的病就是眼前的大小姐治好的。
如今,見她又如此溫婉禮貌,就更是感激。
遂,淩珠帶笑地感激道:“昨兒多累你了。”
邵韻詩搖頭道:“這算什麼累,你還好吧?”
淩珠笑了道:“還好,昨兒大概是緊張的。”
她這話叫邵韻詩眼眸一閃,正好瞧見丫頭拎食盒來了,便壓下了心底的疑惑,道:“你現在不能餓著,先吃早飯吧。”
淩珠見她溫和中透著關切,心頭酸軟,她其實是怕對方瞧不起自己的。
眼前的女子美好的仿如天上月,是她見過的最漂亮,不,不能單單用漂亮來形容,什麼感覺呢,飄飄若仙?好像也不足以形容。
瞧見美好的人,淩珠沮喪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又認真謝道:“我的身體累你費心了,還給開了藥。”
邵韻詩搖頭道:“沒關係,隻是你這身體怕是要將養一段日子才成,不然日後可有罪受了。”
淩珠滿眼帶笑地應了聲好。
邵韻詩見喜妹領著丫頭已經擺好了飯桌,怕自己影響了淩珠用餐,她便領了喜妹走了。
兩人一走,淩珠確實不再拘謹。
邵韻詩主仆其實也有些不擅常同陌生人交往。
出了淩珠的院子,喜妹直接拍了胸脯,“小姐,淩小姐人不錯,可我就是不敢多說話,生怕哪句不對,戳人心腸。”
邵韻詩又何嘗不是,歎了口氣,“是呀,淩小姐一看就是位輕靈可人的女孩子,若是沒有這場戰亂,她必定還是父母懷裡的嬌嬌兒。”
喜妹想起淩小姐的病,憂心道:“小姐,淩小姐這病能好嗎?”
邵韻詩自然是有把握的,不過也得看各人的體質,弄不好有礙淩小姐日後的生活,甚至影響子嗣。
這話,邵韻詩沒好意思對長輩們說,對喜妹,她是沒顧慮的,直接說了。
喜妹沒想到情況這麼嚴重,“那,那怎麼辦,難道就一點法子也沒有了嗎?淩小姐也太可憐了些,她才十幾歲呀。”
邵韻詩能說什麼,唯有歎了口氣。
這話題太過沉重,主仆倆說到這,也不想再說了。總之,現在看不見人,總歸心裡舒坦點。
不想,沒一會的功夫,淩珠居然扶著丫頭的手來了。
見她看上去氣色比剛才又好了不少,邵韻詩忙招呼她坐下。
正好喜妹端了剛配置好的養身湯來。
邵韻詩是不耐煩喝的。
她隻不過是少吃了些東西,喜妹這丫頭就咋咋乎乎的非得給她補補,也不想想這大夏天的能補不能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