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邵韻詩也是有些好奇,不由問道:“你不恨她們?”
淩珠搖頭道:“怎麼不恨。不過好在我也算是利用了她們,更好好地遠離了東北,所以,這次事了後,我與她們就算是兩不相欠了。”
見她恩怨分明,且還大度,邵韻詩讚賞地點了點頭,“淩小姐真乃大智慧者,不過,你不擔心自己的身體?”
陸家客院的涼亭十分舒適,早起又是個陰天,涼風一陣掠過,叫整個亭子更宜人。
可邵韻詩的話叫這宜人的感覺降了不止一點。
淩珠哪裡能真不擔心自己的身體,之所以這麼說,一半是信邵韻詩,一半是不想叫人擔心。
如今被問到了實在問題,她還是老實道:“擔心自然是擔心的。不過,我娘常說,人一旦遇上了困難,就得迎難而上,切不能因此頹喪,所以,我信自己能好。”
說到這,她倒是真信了自己的話,眼眸都有些發亮。
不管是邵韻詩,還是喜妹,都被淩珠這發亮的眼睛震住了。
喜妹咽了下口水,認真道:“淩小姐,你彆擔心,我家小姐醫術好著呢,肯定能治好你的病。是不是呀,小姐?”
邵韻詩已經收起了震驚,見喜妹拉自己墊話,也不惱,對有如此積極生活態度的病人,她自然是有信心的。
遂,她不吝解釋道:“其實,你的毛病說起來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不嚴重。”
嗯?這是什麼話,不僅淩珠糊塗了,喜妹也一臉的懵。
見自己話說的不明白,邵韻詩忙笑了道:“我的意思是,你的情況看著重,可隻要你自己有信心,積極配合治療,想好也不是不可能的。”
“真的?!”饒是淩珠說的再淡然,聽了這話也是激動的不行。
喜妹也回神了,當即道:“淩小姐放心,但凡我們小姐說的事,就沒有不成功的。”
淩珠紅著臉,看著邵韻詩道:“那陸小姐,我要如何配合?你放心,不管多貴的藥,我都買得起的。”
說完,她又覺得這話不好,臉上更是紅的很,支吾著解釋道:“你可彆誤會了,我不是那意思,我,……,哎,我這嘴怎麼就笨了起來。”
瞧著她都急出汗來了,邵韻詩忙道:“淩小姐,我明白,你彆亂想。”
見人家真明白,淩珠這才鬆了口氣,她實在是不知如何說是好了。
邵韻詩不是個會寬解人的知心大姐姐,見她尷尬,隻能接著自己了解的說道:“你的身體,最要緊的就是養,再就是,不能思慮過重。”
她之所以沒把握治好淩珠,主要的就是怕她思慮過重。如今瞧著淩珠心態不錯,她把握又大了起來。
就這麼簡單?淩珠帶著忐忑,問道:“那要如何養?”
如何養?自然是啥重活都不能做,更不能煩憂,可觀淩珠的生活狀態,這點她能做到嗎?
想了想,邵韻詩沒有直接說,而是問道:“淩小姐,你打算在青島繼續學業?”
淩珠雖不知道為什麼正說著治病問題,突然就轉到上學了,可她不是那等急躁的,便順著話頭,點了頭。
且,到底都是女孩子,有些話好說些。
也是出於信任,淩珠便臉紅地道:“我本來是想南下尋親的,隻是戰亂一起,失了聯係,所以,便想著先在青島安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