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妹和淩珠激動間看過來的目光,閃著攝入的光。
一陣風過,都沒能散掉兩人眼裡的熱度。
邵韻詩就知道,隻要自己說出那藥是假的,兩人就會如此。
借著風亂,她捋了捋頭發,想著,還是一次性把話說完了好,彆叫兩人一會就又這麼看向自己,還真是有些受不了。
沒想到,她這正準備解釋,喜妹等不急了,憂心地問道:“小姐,那假藥不會有毒吧?”
她這話說的另外兩人都樂了。
邵韻詩沒好氣地道:“假藥不比毒藥好?你說你說話能不能過過腦子?”
喜妹被訓,倒也沒生氣,隻‘嘿嘿’了兩聲,“我一下子沒轉過彎來。”
淩珠本糾結的心情,被主仆倆一鬨,也放開了。
邵韻詩笑瞥了眼喜妹,才又對淩珠道:“這藥也不能算是假藥,隻是某些配方不全,導致藥效不夠了。”
淩珠心頭一喜,“那這樣是不是更容易治了?”
邵韻詩點頭道:“嗯,你中毒不深,我再將解毒丸的配方增減一二,差不多有個十天半月就能解了。”
“那是不是說,淩小姐直接就能好了?”喜妹最急。
邵韻詩看了眼一臉希冀的淩珠,搖頭道:“這種毛病,重在養。”
其實,淩珠的情況也沒邵韻詩說的這般輕鬆,光重新擬定解藥就是個麻煩事,還不如原先的那個配方呢。
不過,這種減了藥性的虛弱藥,到底對淩珠的身體傷害小些。
淩珠並不知道這裡頭的辛苦,隻抓住了一個字‘養’。
遂,她抬眼看向邵韻詩,認真問道:“陸小姐,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邵韻詩自打知曉她有錢後,就不為難了,直接道:“你這毛病雖沒成症候,可到底留了底,所以,日後不能做重活累活,再就是吃食上要精心。”
淩珠就算沒被下虛弱藥,這一二年也是虧的厲害,不好好補一補,怕是日後身體要垮。
這道理,淩珠懂。
喜妹直接問道:“小姐,那要如何精心?人參靈芝燕窩珍珠那些要不要吃?”
“太補並不好。”邵韻詩瞥了眼喜妹。
主仆倆的話,叫淩珠先吊起來的心,就又平複了下去。
要知道,她就算是留了錢財,也不能日日買這些貴重的東西補著。若是在東北,買人參她還有些底氣,可在青島,她不敢想。
瞄見她籲了口氣的模樣,邵韻詩隻當沒看見,接茬道:“用一般的補虛藥材就可以了,比如黨參白術茯苓之類的,我回頭開個單子給你,用法用量也寫好,這些也不是一直都要用的。”
喜妹聽了也覺得這些負擔不大,便道:“若是隻這些,咱們家多的是,回頭我就收拾出來,淩小姐,你就彆另外費心買了。”
瞧這丫頭口氣大的,不過,邵韻詩也確實想著回頭多送些給淩珠。
主仆倆的好意,叫淩珠感動的又紅了眼睛。也感慨陸小姐人怕是真好,不然,她的丫頭如何能做這些主?想到這,淩珠不由的心情又放鬆了些。
邵韻詩最受不來彆人的感性,忙道:“淩小姐,你這毛病最忌諱憂思過度,你可一定要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