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們是怎麼看人的,居然給我說什麼不見了,人是那麼好不見的?”一個男子陰惻惻的聲線,聽在屋內曹家母女倆的耳朵裡,仿如蛇音。
曹家母女是在淩珠走脫後的第二日下午,才發現淩珠不見了。
若不是曹芸怕淩珠餓出個好歹來,怕是還得過一日才能發現。
此刻,麵對金老板疾言厲色,馬素仙有些不服氣了,“表妹又不是犯人,我們怎麼能看得住。”
“你——”大概金老板也覺得自己不該衝著曹家母女發火,隻得壓著自己的火氣。
曹芸母女在金老板麵前,從來沒表露出對淩珠的惡意,所以,這會子,她們底氣倒是上來了。
曹芸瞧著金老板被女兒擠兌的住了口,忙上前一步,遞了杯清茶,軟著聲音道:“您的心情我能理解,我這也是急的嘴上都起燎泡了,忙忙地找人,可為了孩子的名聲,又不敢大張旗鼓的來,唉……”
這話叫金老板又冷靜了幾分,要知道,曹家母女對他來說還是有用的,再沒利用完前,他還不能叫她們撂挑子。
遂,穩了穩了心神,金老板拿起了杯子。
見他情緒穩定了下來,馬素仙母女倆個對視了眼,都籲了口氣。
馬素仙愛慕金老板,這會子也想著剛才自己的態度不好了,便乖巧地坐到金老板旁邊,柔聲道:“唉,我和我娘已經出門找了兩天了,也不知道表妹去了哪裡?”
說完,她還拿帕子抹了下眼睛。
馬素仙此人,人長的很不錯,比之淩珠的長相不知高了幾個檔次。
她人一柔弱下來,頗有些惹人憐的意味。
金老板看著這樣的馬素仙,倒是降了不少的火氣。
曹芸瞄見金老板的臉色在變好,就更賣力地訴苦了,直接哽咽道:“阿珠這孩子平時看著倒好,也不知怎麼了?突然就走了,若是她有個萬一,可叫我如何同她爹娘交代呀?”
馬素仙心裡嗤笑,可麵對金老板也是一臉的急色。
金老板聽了這話,眼眸一閃,頗有些不自在。
可到底這事還是要問清楚了,他便虛咳了兩聲,道:“既然早兩天前就不見了人,你們怎麼不來找我?”
金老板可不是善人,曹家母女的小把戲,他還是有眼睛看到的。
曹芸和金老板打過很多交道,也知道他名聲在外,不是啥善茬。
可事情畢竟是他引起的,她以為滴幾滴淚,訴幾句苦,能叫金老板內疚的不提這話。
可惜,金老板不理這茬。
知道簡單的話敷衍不過去,曹芸眼眸閃了閃,先就哭了道:“我苦命的孩子呀,她,她……”
金老板最不耐煩女人嚎哭了,厭煩地看了眼曹芸,嗬斥道:“你有話說話,彆整這套。”
曹芸不過是借著哭想話由罷了,被金老板一嗬斥,知道不能過了。
遂,她便收了眼淚,抽噎著道:“我就是心疼孩子,怕她在外頭吃苦,本來就有病……”
這話沒說完,她下意識地捂住了嘴。
馬素仙聽了這話,本還有些著急。不過,轉而一想,她娘可不是兜不住話的,這麼說肯定是有用意,便配合著露出了窘色。
果然,男人到底心粗,沒發現這裡頭的伎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