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座城市,辦砸了事情的刀口幫,一群幫眾們也正聚在一起,頭疼接下來的事。
刀口幫是個小幫派,地處貧民區,幫派的大堂也不起眼。
幫裡要緊的幾人坐在一處,商議今兒這趟差事如何交代。
幫主刀奔最是頭疼,這趟差事,他可是在金老板那打了包票的。若是失信,日後他還有何威信可言?更彆說,還想從人家那裡拿錢拿物了。
看了眼幫中弟子,刀奔直接道:“今兒這事我們算是辦砸了,你們覺得我們接下來該如何處置?”
刀口幫的師爺陳正,此人頗有頭腦,他還是有些想法的,沉吟了下,“不怕說句幫主不高興的話,起初我就不大讚成接這趟差事,如今辦砸了也好。”
“你這是什麼話!難道說咱們幫主做錯了?”甲當即不樂意了。
刀奔瞪了眼甲,倒也沒攔阻,他心裡也有些不服氣,覺得師爺說話忒喪氣了。
陳正涵養高,笑著解釋道:“我並非這意思,隻是勸幫主彆上火罷了。事情辦砸了,大不了我們去敖龍幫賠罪。不過,咱們不能再接金老板的差事了。”
刀奔聽了這話,心頭不喜,冷哼道:“師爺這是怕了?”
刀奔的心腹們聽了這話,個個都噓了聲。
陳正知道刀奔是個心量狹小,不能成大事的人,也不懼這些人的挑釁,隻道:“確實怕了,敖龍幫乃青島第一大幫派,連政府要員也不輕易與他們為敵。如今為了個北邊來的金老板,我們這算是捅了馬峰窩了。”
刀奔確實心黑膽不大,被師爺如此一說,雖心頭不喜,可也是冷靜了幾分。
人一冷靜下來,便能好好說話了。
他道:“金老板雖根基在北邊,可人家手裡有槍有彈,銀錢一大把,給我們開的籌碼可不低。若是我們不抓住了機會,如何能壯大刀口幫?”
陳正見他還這麼心大,不覺喪氣了幾分,和副幫主毛青互看了一眼,也就不說話了。
刀奔的手下甲,直接奉承道:“這趟差沒辦好,可金老板也不知道呀,他給的期限還沒到,我們不妨再尋機會就是了。”
手下乙點頭附和,“可不是,今兒小的瞅著,陸家的防衛並不厲害,若不是正好來了兩愣頭青,我們今兒定能得手了。”
毛青和陳正今兒都沒參加行動,聽了這話,對視了一眼。
毛青打頭問道:“這是怎麼話說的?”
毛青是青島土生土長的,雖是後入的刀口幫,可海上的營生沒有他,刀奔這些從北邊來的人直接搞不定。所以,眾人對他還不敢輕視。
手下甲忙回道:“我們留鷹嘴岩那的兄弟,遇上了準備在那上船的倆愣頭青,那邊可是咱們的地盤,居然有人在那準備登船,可不是找死嗎。”
“所以,他們就同那兩愣頭青乾上了?”毛青看似疑問,實則認定了,不由的歎氣。
手下乙聰明些,怕副幫主怪罪,忙接話道:“兄弟們本來以為是倆不懂事的愣頭青,想著給點教訓,就偷摸著上了船。沒想到,還是硬點子,這不就出了岔子。”
毛青聽了心頭一跳,狀似不經意地道:“鷹嘴岩那地方可是偏僻的很,不僅如此,還陡峭,沒有熟悉的人,是不會想到去那裡登船的,難道這兩人有些背景?”
陳正也追問道:“可不是,該不會人家根本就沒準備在那處登船,是那幫兔崽子看上了人家的財物起了邪心,壞了我們的大事吧?”
還彆說,陳正說的不差,雖說羅叢柏他們也在鷹嘴岩那邊登船,可那邊也不隻一處能登船的地方。
有些在海裡討生活的趕海人,也是常去那邊,自然就有合適的登船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