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姆媽和外婆這會子正忙著置辦定親的東西,她們也沒指望大伯他們來。”邵韻詩忙道。
見邵韻詩自在地用起了蘇州的稱呼,羅叢柏知道這事在瞞姑心裡確實不遺憾,心裡好受了許多。
既然事情定了,便不再提,他隻問道:“定親的東西我該準備些什麼?不,不是這個話,我想說的是,定親形式是按著我們揚州的規矩來,還是青島的規矩來?”
邵韻詩想到他們這次辦的也匆忙,倒是不用多隆重,也省的某人麻煩,便道:“現在是新時代,不用準備什麼,更不用按著哪邊的規矩來,到時隻互送個信物就好。”
就這麼簡單?羅叢柏遲疑地搖了頭,“彆說長輩們會不高興,就我也不能如此待你。”
邵韻詩嗬嗬樂道:“這是在青島,都是沒辦法的事,再說了,庚帖什麼的,我們不早就留給長輩們了嗎。”
定親最要緊的就是互換庚帖,有了這個,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羅叢柏想到他們這異與常人般的定親,有些發笑,“陸家留一份庚帖,邵家也留一份,我爸媽那裡也有一份,我們這一趟要弄成三份,比彆人多了一份,那就多了一份的福氣,你說對不對?”
瞧著他有些傻氣的樣子,邵韻詩難得沒有翻白眼,直接附和著點了頭。
兩人定了方案,羅叢柏可沒時間再耗在家中了,他得給邵韻詩尋摸信物,還得同聖大胡子說一聲。
在一個,這邊事情若是能及時了結,他和胡子得分開行動了。
這般一想,事情還很多呢。
羅叢柏忙起身道:“我還有事先出去一下,你也彆忙,定親信物隻繡一方早先的帕子就好,彆累著。”
說起信物,邵韻詩忙拉出了脖子上的紅繩,將早年羅叢柏送的玉哨子拿了出來。
這種行為,作為淑女來說,其實是不雅的。
這不,羅叢柏被她這豪放的動作,弄得臉上一紅,轉開了視線。
他的動作倒是提醒了邵韻詩,弄的她嬌俏的小臉爆紅。
不過,知道某人時間緊,邵韻詩還是忍著臉紅,裝著不在意地道:“你也彆尋摸信物了,就用這個。”
羅叢柏瞧著她提出來的玉哨子,壓下嗓子眼裡的癢意,含笑道:“怎麼能用這個,這可是我們的定情信物,你彆煩,定親信物我早就想好了。”
見他說的篤定,邵韻詩奇怪道:“你難道還有什麼傳家寶沒告訴我?”
哪有?羅叢柏好笑地瞥了她一眼,“我早前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撿到過一根紫檀的木頭,那個雕東西最好,我打算給你弄根發簪,你覺得如何?”
“你自己雕?”
“當然了。”羅叢柏得意道。
見他得意的小樣,邵韻詩倒是來了勁,拉了人直接往桌邊走,邊走邊道:“我們畫樣子去,你可彆給我雕壞了,不然我饒不了你。”
羅叢柏還想出去辦事呢,被她這麼傲嬌地一說,隻得跟著她走了。
好在,邵韻詩突然想起某人剛才要走的架勢,忙停住腳步,“你趕時間嗎?若是任務急,那咱們回頭再商議。”
羅叢柏想想畫個樣子也不算麻煩,就不忍心上人失望,忙道:“沒事,畫張圖的時間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