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氏由氣憤到生怒,再到平和,這不長的時間裡,心路曆程複雜難敘。
屋內夫婦倆個,誰都沒打擾誰。
陸六順也煩麥家事,可親戚總是親戚,很多事是計較不清的。
這會子,他見妻子麵上和緩了些,總算是鬆了口氣,忙說起了前事,“剛才麥大表哥來電話,說馬素仙出事了。”
“啊,出什麼事了?不會牽扯上清平吧?”到底是看著長大的孩子,陸氏還是蠻關心的。
見妻子嘴硬心軟,陸六順帶了笑道:“放心,沒清平的事。”
“這就好,說吧什麼事?”陸氏有些心急。
說起這事,陸六順麵上的笑停都停不下來,幸災樂禍道:“招娣,原來那個馬素仙和金老板老早就有一腿了,這不,金老板的日本老婆來了,剛好將這對狗男女堵在了床上。”
“呀呸,忒不要臉了,這曹芸還真是個好娘,怎麼叫女兒做這等事體。如今怎麼樣了?”陸氏震驚的同時,也覺得合理,不覺皺眉罵道。
陸六順鄙夷道:“曹芸確實不要臉,都這樣了,還想攀扯清平,說什麼,馬素仙是無辜的,都是被人設計陷害的。”
陸氏發笑,“設計陷害?虧她想得起來。”
陸六順搖頭道:“還有更厲害的呢,曹芸直接在清平麵前說她女兒如此,怕是麥家背地裡出了力,還想著叫清平去麥家討公道呢,你聽聽這都什麼人。”
陸氏如今是怕了麥家人了,不願意多插這嘴,隻問道:“都這樣了,清平不會還看不透吧?”
陸六順歎道:“這倒是沒有,隻是人頹廢了,如今躲在家裡,吃喝很少。聽大表哥說,目前他隻肯見清和,旁人再不肯見。”
聽了這話,陸氏籲了口氣,道:“這是怨上爹娘了?不過,這算是好的了,可彆到了這步,他還信那曹家母女倆。”
陸六順點頭道:“倒也是,算了,這到底不是自家的事體。”說完,他起身道:“我去前院書房辦些事。”
陸氏也起身道:“我正好去瞞姑那看看。”
夫妻倆個便一道出了房門。
陸六順一路到了前院,直接喊來了自家的倆女婿。
青島的事,羅叢柏已經不再插手,聖大胡子也不再住陸家了。
如今,他隻要在陸家為聖大胡子暗地裡壓陣就行。
遂,他目前最清閒,自然是一喊就到了。
見隻他一個進來,陸六順奇怪道:“山春呢?沒聽他說出去呀?”
羅叢柏還真就知道常山春的去處,忙回道:“他剛出去,好似青島還有他的同學,尋朋友辦事去了。”
聽了這話,陸六順也沒在意,便將才剛得的消息告訴了羅叢柏。
羅叢柏聽了,倒是問起了旁的,“爹,金老板這事會不會是旁人做的套?”
嗯?若是這話是旁人問的,陸六順直接會覺得對方在猜測他,可這話是女婿問的,自然不作他想。
他微蹙了眉頭,敲了敲桌麵,道:“你覺得是這樣?”
羅叢柏對陸六順這位嶽父是真滿意,一點就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