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裡還沒說完,羅叢柏已經氣的火冒八丈了,直接罵了聲‘可惡’。
見他氣的不輕,邵韻詩忙小心安撫道:“你氣什麼氣,為這些人不值當。再說了,我橫豎不會去的。”
“可不能就這麼放過他們。”羅叢柏氣恨難平。
邵韻詩嘴角露了譏諷的笑,“回頭到了揚州,這些話我自會告訴爺爺,有爺爺出馬,邵教授有的排頭吃。”
對於白氏那種人,邵韻詩提不願意提,省的臟了嘴。
羅叢柏聽了這話,還是覺得火燒心似得難受,拉著臉道:“日後邵教授那裡不管出什麼事,你都不許去,聽到沒有?”
他難得如此強勢地對邵韻詩說話。
邵韻詩被他認真的語氣鎮了鎮,暗道,木頭出去上了個學,氣勢上越發像前世的那些將軍了。
見她發愣,羅叢柏軟和了語氣,催道:“瞞姑,我擔心,你可得聽話。”
容不得邵韻詩多想,一聽他這話,就知道某人確實擔心,忙點頭道:“知道了,你放心,我不會去北平的,不管什麼理由。”
這態度好,羅叢柏深出了口氣。
邵韻詩見他這樣,心頭酥軟,勸道:“邵教授此人清高著呢,想來做不出皮籟沒臉的事來。這次事後,老爺子一接手,他怕是再不敢生歪心思了。”
邵明康此人不僅清高,心量也狹小,同樣的膽子也不大。
羅叢柏了解他,想了想,還是一臉擔憂,“邵教授可是個耳根軟的人,就怕彆人攛掇。”
邵韻詩也是如此想的,“這次的事,八成就是白氏搞出來的。不過,不怕,一旦涉及錢財,白氏再不敢亂出主意的。”
邵老爺子也算是捉住了某些人的軟肋,不然還真難挾製他們。
不過,不管是邵韻詩還是羅叢柏,誰都不信白氏那些人的為人,心裡還是提防著。
兩人也不願再多說令人沮喪的話,便岔開了話頭,又說起了大羅莊新房的裝飾布置來了。
正說的高興,不妨,小武急吼吼地騎著馬衝了過來。
因為天熱,他們已經慢慢地跑出了空曠的跑馬場,到了有著稀鬆樹木的大林子。
小武這麼一跑,看著危險極了。更何況,他才剛騎會了不長時間。
邵韻詩已然嚇得直接就喊上了,“小武,你做什麼?趕緊給我停下,不知道這裡樹多呀。”
羅叢柏更是一下就躥了出去,一把拉住了小武的馬韁,將馬停住了。
自然,他剛才也駭了一跳,當即虎著臉道:“這裡還有姐姐們,若是馬發了性,衝撞了女孩子們,你心裡怎麼過的去?”
他這話不是直接說小武小不能任性等等的勸誡之言,倒是叫小武聽進了心裡去。
他看看姐姐和淩珠姐匆匆跑來,臉上都嚇的有些發白,不由的大悔,小小的男子漢眼裡都快有淚了。
常山春和淩珠是被邵韻詩的一聲喊叫來的。
淩珠最是疼小武,見他快哭了,忙疾走幾步,喘著氣,上前攬了他道:“知道錯就好,說說吧,這麼急著來,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