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船駕著海浪,顛簸中多了絲韻律。
不過,對於不愛做船的人,這等波動就不美好了,眩暈的令人發飄。
好在,這裡除開淩珠,其他人都還能受得了。
尤其,青島靠海,菜芯就半點不受乾擾,活大部分都是她乾的。
喜妹的誇獎也沒白說,在乾活這方麵,菜芯比曉冬強的不止一點兩點,叫她恨不能帶了回揚州。
淩珠對菜芯也十分滿意,忙道:“也多謝菜芯了。”
菜芯紅著臉,連連擺手,“不當謝,不當謝,這些是我應該做的,來前,老夫人和夫人可是交代好的,一定要服侍好大小姐。”
這就是個老實丫頭。
幾人看著她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菜芯被幾人看著,也是緊張的不行。
她再是機靈,也是個半大孩子,沒離開過姐姐和陸家,心裡不是不害怕的。
邵韻詩見菜芯羞窘,知道她不慣和這麼多人在一處,便道:“這裡不用你們了,你們趕緊去房間歇一歇,回頭午飯還得累你們張羅呢。”
喜妹最了解小姐,笑了道:“午飯可不用我們忙,船上的小弟特意來說,船長要邀請大家共進午餐。”
啊?!眾人皆是一愣。
羅叢柏樂道:“倒是叫人家搶先了一步。”
常山春不在意地道:“沒事,我們回頭回禮就成了。”
淩珠不太喜歡和陌生人一桌吃放,不由的皺眉道:“我這會子累的很,若是能不應酬就好了。”
常山春很是無語地看了眼媳婦,寵溺地道:“你若是累就留房間用,我和叢柏一道去。”
羅叢柏可不管應酬不應酬的,直接道:“也好,瞞姑看著也累的不輕,就我們倆去好了。再說了,大佬爺們一道吃飯,說話到底不顧忌,還是少叫她們一道的好。”
聽的這話,常山春倒是極為讚同,連忙道:“可不是,若是船長叫了大副二副們一道用餐,珠珠和瞞姑還真不合適露麵。”
淩珠見他們這麼說,鬆了口氣。
幾人說定了赴宴的事,便分開忙著收拾了。
因為是大貨船,船上的客房還是比較多的,羅叢柏和常山春同住一間,喜妹和邵韻詩一間,淩珠和菜芯一間。
中午時,船長提前邀了常山春和羅叢柏一道去說說話,知道女眷們疲累不出席,船長還特貼心地送了酒席叫她們自便。
因著船長的知情識趣,羅叢柏和常山春都喝的有些熏熏然了。
瞧著兩喝醉了的人,邵韻詩和淩珠沒法子,隻得將兩人分開照顧了。
喜妹也厚著臉皮去廚房間熬煮了解酒湯羹。
邵韻詩扶著羅叢柏給他灌湯,見他還算配合,這才鬆了口氣,推了推他,道:“趕緊給我睡好了,你說你,平時不是說自己酒量好嗎,怎麼就喝醉了?”
羅叢柏其實並沒醉,隻是喜歡看某個小女人為自己忙前忙後,操心嘮叨。
遂,他嘿嘿樂道:“我本來就沒醉,不過是怕老常麵上過不去,這才一道醉了。”
邵韻詩細細看了他一會,確定他確實說的不是醉話,這才道:“你怎麼叫姐夫老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