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叢柏沒好氣地給了他一眼。
邵韻詩還是很護短的,雖說某人自己無所謂,她還是道:“姐夫,你彆聽他的,這話他也就敢在我們麵前說說,若是叫他大師伯師父聽到,鐵定要收拾他。”
真心話,邵韻詩並不覺得羅叢柏是大老粗,甚至比有些自詡文人的人學識強太多了。更何況,某人也算是自己的弟子。
邵韻詩心裡怎麼想,彆人不知道,隻覺得她的話還是很新鮮的。
常山春欣賞羅叢柏,忙追問道:“沒想到,兄弟這還是師出名門,快給介紹介紹。”
師門不是什麼不能說的,羅叢柏爽快地道:“我從七八歲就開始跟著大明寺的濟圓師傅學藝了,大師伯就是大明寺的方丈大師濟方大師。”
大明寺,還是很有名的,常山春聽江南這邊的戰友說過好多次。
有些吃驚的常山春,拍了把羅叢柏的肩,“小妹說的對,就你這樣的,該是師出名門了,怎麼還能說自己是大老粗。”
淩珠不知道大明寺的名聲,但她知道寺院的大和尚們佛法高深的同時,也是書畫等等皆佳的。就他們東北也有這樣的人。
邵韻詩見兩人驚詫地看著羅叢柏,心裡高興。
羅叢柏卻真沒覺得如何,見兩人一副吃驚的模樣,他發笑道:“這有什麼稀奇的,所為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就是那冥頑不通的。”
邵韻詩沒好氣地給了他一下,“這麼說,我這個師傅你日後還是彆認了。”
這是什麼話?淩珠和常山春都看了過來。
話說完,邵韻詩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再怎麼說,木頭的麵子還是得顧著的。
羅叢柏可沒不好意思的,還特得意,“我的好多文化課都是瞞姑教的,師傅最多教佛學上的東西,私塾和新學堂裡的東西,都是瞞姑教的。”
說完,他又憨笑地擼了把頭發,“不過,我沒瞞姑學的好。”
這可不得了了,常山春直接道:“就這,你還敢說自己是個大老粗?說不得,我都沒你學問高。”
他這話還真沒白說,就他可沒上過私塾,而是直接上的新學堂,也沒上大學,就考了軍校,學的自然沒有彆的大學那麼高深的學問了。
淩珠對未婚夫的說辭有些不以為然,可她素來低調,也就不多話了。
邵韻詩見他們沒完沒了了,直接拉了淩珠走人了。
又被甩了,男人們摸了摸鼻子,繼續跟上。
因著廂房並沒怎麼弄,遂,幾人便分了正屋的幾間屋子。
邵韻詩和淩珠住正房,喜妹和菜芯住連著正房的隔間,常山春住東邊的書房小套間,羅叢柏則住了廂房。
常山春不太好意思獨住東間,攔了羅叢柏道:“我和你一道住廂房。”
羅叢柏忙道:“廂房可不成,你剛才也看了,廂房裡還沒收拾出來,也就東廂房勉強能夠住人。”
其實,東廂房不能說收拾的很勉強。
大概是考慮到喜妹曉冬她們,東廂房布置的還可以,床榻座椅板凳,甚至梳洗的小隔間也弄的妥帖。
常山春瞪了眼羅叢柏,“我可是當兵的,在外打仗的時候,連泥地都睡過。再說了,東廂房可一點不寒磣,比我營房的宿舍都寬敞。”
見他這麼說,羅叢柏也覺得將他和女孩子們一道安排在正房有些不好,便道:“也好,橫豎廂房裡外兩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