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大叔覺得,今兒的二兒子蠢的叫他不想看。
羅叢柏被父親這一眼看的不好意思,昔日殺伐果決的羅大隊長,如傻小子般,摸了摸短發,嗬嗬了兩聲。
他這樣,叫羅大叔忍不住莞爾,“我手上的金子是沒瞞姑那箱多,可除開金子,我就沒點彆的了?”
是耶,不過,他怎麼一點也不知道?羅叢柏眼前開始轉圈圈了。
羅大叔才不理兒子,接著道:“在一個,我這些金子的來曆頗為特彆,露了白,若是被當年一道闖蕩的人知曉了,便是一樁禍事。”
羅大叔的語氣森然,顯然闖關東的那些記憶,十分令他忌憚。
小時候,羅叢柏常聽父親說起當年他闖關東淘金的經曆,那時候聽的他小小男子漢熱血飛揚。
可如今再一次聽來,隻覺得危機深深,父親當年的辛苦,一言以敝呀!
羅大叔並不是要兒子知道自己當年有多危險有多苦,隻是想叫他知道如何藏拙,才能更好地在這亂世存活。
遂,他追問道:“你可明白這裡頭的玄機了?”
羅叢柏哪裡還能不明白,認真點頭道:“知道了,父親放心。”
說完,想起自家新建的房子那闊氣樣,他有些擔心地道:“阿爸用了以前的金子,會不會叫人察覺?”
羅大叔擺手道:“這個不怕。且如此一來,對我們家也算是好事一樁。”
好事?羅叢柏細細想了想,了然道:“阿爸是想叫旁人確信我是在外正經闖蕩的,不然哪裡來的錢財置辦房產。”
羅大叔見兒子總算是理通了,滿意地點頭道:“就是這話,其實這宅子也沒花費多少,磚瓦全是我和你哥一早一晚的燒出來的,不過就是費點功夫罷了。”
一座這麼大宅子的磚瓦,哪裡是隻費了一點功夫?
羅叢柏歎了聲,有些心疼又自責地道:“叫家裡費心了,瞞姑那金子和鈔票你們隻管用著,經了兒子的手,也算是兒子孝敬的了。”
羅大叔不在意地道:“我知道瞞姑錢多,可日後你彆再要她的了,一個大男人如何能用媳婦的錢?”
說完,也不管兒子如何想,他直接又道:“至於早前你托來的金條和鈔票,我確實取用了一些給你們添置家具擺設,本來想過些日子掙了錢,再慢慢填補上,……”
沒等羅大叔說完,羅叢柏忙急道:“不用,不用,那些錢就是寄回來給家裡用的。”
羅大叔沒好氣地道:“你當時真是這麼想的?”
被父親拆穿,羅叢柏也不惱,“雖沒想著全部補貼了家裡,可家裡用也是可以的。”
他當時想著先存家裡,日後萬一隊伍上有個不湊手的,他就取出來用,當然也有孝敬父母的意思。
羅大叔也沒計較兒子的想法,說道:“現在你這麼說,我也就不再填補了,不過,餘下的直接給你們存著。”
羅叢柏聽了這,才算是好過了些。
他摸了摸頭,強調道:“阿爸,真不用給我們存,瞞姑的錢多的幾輩子也用不完。”
這話叫羅大叔當即撂了臉,怎麼說了這麼多,兒子還是這愣子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