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有些機密,邵韻詩看了眼上房,又看了眼廂房。
喜妹服侍她多年,一看就知道小姐擔心什麼,忙小聲回道:“無妨,淩小姐和常姑爺正在東側間用膳呢。”
上房東側間有一書房和一小花廳,平時單獨用膳就在那了。
知道他們大概聽不到這邊的動靜,邵韻詩給喜妹使了個眼色。
喜妹知機,忙退開了些,守在一旁。
見喜妹守著,她這才小聲對羅叢柏道:“我手裡的錢確實夠我們幾輩子花用,可到底彆人不知道。所以,還是要開個鋪子放明麵上,好不叫人懷疑。”
邵韻詩的話叫羅叢柏一愣,他忙道:“難道那些人又來騷擾邵家了?老爺子也沒同師傅說呀。”
昔年,揚州除夕夜那場禍事,如今想來,羅叢柏還有些膽寒,虧的瞞姑沒事。
邵韻詩見他後怕的樣子,安撫地捏了捏某人的手,搖頭道:“就怕有心人故意要針對我們邵家。不過,還沒聽爺爺說起這事,怕是暫時瞞過去了。”
羅叢柏想了想,點頭道:“我們那局做的很是周密,又有淩大俠幫襯,自然就更是周全,聽說已經有一處的寶藏被找出來了。”
聽羅叢柏說寶藏,邵韻詩不由的臉紅,當時自己還是想的簡單了,若說是寶藏,那些東西還真是少的可憐,虧的是將金銀換成了些槍彈,不然可是要露陷了。
這般一想,她語氣淡淡地道:“但願吧,橫豎我們也算是儘力了,再不行,隻能是舉家搬遷了。”
羅叢柏好笑道:“那就到搬家的地步了,你彆自己嚇自己。回頭逮住了造謠生事的人,這事就順了。”
他這話不是無的放矢,甘棠已經幫他盯著那元家了,想來離那家人露馬腳不遠了。
邵韻詩不想再提這個,便道:“這事隻能先放下,你也彆急。如今最要緊的還是上海的鋪子。”
又提這話,羅叢柏不讚成道:“瞞姑,你就算不開鋪子,陸家給你的也能用上幾輩子了。旁人不會因為這個就懷疑的。”
其實,他還有句話沒說,那就是若是有人一直針對邵家,你就是不吃不喝,旁人該懷疑的還是懷疑。
邵韻詩哪裡不知道這個理,羅叢柏沒明說,她也就不提了。
不過,她知道有些事不說明白了,某人是定要囉嗦的。
遂,她直接道:“我開店的用意,主要是想著給大家一條掙錢養家的路子。另外就是,你不是要帶兵了嗎,養兵不得用錢。”
在邵韻詩的心裡,自己用錢都有限,可若是養私兵,那就是大筆的開支了,這錢的來源就禁不住調查了。
邵韻詩到底是明朝過來的,以為現在的軍隊也可以有私兵呢。
果然,她這話惹的羅叢柏一陣發笑,也有些無奈。
他並不知道瞞姑的想法,隻想到瞞姑這麼做都是為了自己,遂並不上火。
喟歎了會,他道:“你呀,就是愛操心,我帶兵自然有組織上統籌補給後勤。”
邵韻詩聽了,想了想,遲疑道:“若是我們手裡有錢,叫你手下的兵吃穿裝備好些,你不是更容易打勝仗嗎,難道自己掏錢養兵還不行了?”
羅叢柏一聽這話,心頭一跳,隻覺得,瞞姑這思想有些危險。
不過,他到底經曆的多,且又是麵對心上人,很快便穩定了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