鏤空金鑲玉的發簪,在日光下,閃閃發光。
邵韻詩迎著簪子,在炫目的光下,眯了眯眼。
邵老爺子捏著簪子裡的地契房契,催著孫女趕緊看另一支裡的東西,瞧著還很期待。
邵韻詩難得見爺爺如此,聽了這話,心頭一跳,忙看向手中的東西。
這一看,不得了,她忙道:“爺爺,是國外的銀行保險櫃的鑰匙。”
保險櫃的鑰匙小巧玲瓏,若不是打開字條,很難發現。
邵老爺子一見鑰匙就知道是真的,有些頭疼地看向大孫女,“快看看字條上都寫什麼了?”
邵韻詩心頭惴惴的,忙看向手裡的這張紙條,是封簡單的信,說明了東西給邵韻詩的意思,以及叫她不推遲的理由。
邵老爺子知道自己妹婿早年是留洋的,在國外有東西也不稀奇,隻是沒想到這麼多年,妹妹沒自己留下又或是留給繼子,反而給了瞞姑。
這般一想,邵老爺子心頭一咯噔,嚴肅地看向邵韻詩,問道:“你老實給我說,你那立平表叔是不是對你們並不是真的好。”
對閆立平這個外甥,往日邵老爺子還覺得可以,可一旦涉及到妹妹和大孫女,老爺子覺得就不那麼好了。
邵韻詩知道爺爺誤會了,忙擺手道:“沒有,立平表叔對我還是很好的,在上海那段日子,我和閆翠玲是一樣的用度,表叔也沒偏疼她多少。”
“一樣的用度?!”邵老爺子當即就有些不高興了,“你和那丫頭能一樣嗎,你可是你老姑奶奶娘家的侄孫女,吃喝可都是自家出的。”
聽爺爺這麼說,邵韻詩無奈地安撫道:“爺爺,您老可彆生氣,表叔真沒虧待我。”
邵老爺子不領情,瞪眼道:“閆家那丫頭我可是知道,並不討喜,且也沒過繼收養,不過是暫居你老姑奶奶家的客人,怎麼能與你一樣對待,豈不是亂了套。”
這話,邵韻詩無法回,畢竟,嫡庶還有個差彆,主客就更有個親疏遠近了。可到底,現在是新派思想了,看重這些的人也不是太多的。
老爺子大概也想到了這些,又歎了口氣道:“我知道你老姑奶奶為什麼將東西送回來了,這些是我邵家的東西,她是絕對不能留給不貼心的人。”
邵韻詩其實知道,老姑奶奶之所以堅持不去上海同表叔住一起,也是兩人並不是親母子。
且,表叔人是好,隻是顧及原來的家庭多些。遂,這些年,繼母子倆個算不上特彆親密。
不願提這些不算愉快的話題,邵韻詩將手裡的信件老實遞給了爺爺。
邵老爺子瞥了眼,搖手道:“你自己收著吧。”
邵韻詩急了,“爺爺,這些東西我是不能收的。”
“這些應該是你老姑奶奶的陪嫁,也算是咱們自家的東西,你收著不礙的。”邵老爺子不在意道。
邵韻詩和老姑奶奶相依為命多年,對閆家的事知道的比爺爺多。
她看了眼爺爺,又道:“爺爺,保險箱的委托書在我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