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韻詩蹙眉又道:“如此看來,外頭的形勢怕是不樂觀呢。”
自然是了,出了這檔事,軍警們自然要嚴加盤查了,想帶著人悄然出城,怕是有些難。
羅叢柏細細想了會,便對飛鴻和羅成謝道:“虧了你們了,這會子晚了,明兒請你們吃早茶。”
飛鴻和羅成忙擺手說,不必客氣。
邵韻詩見他們來去的客套,直接道:“行了,你們也彆說出去喝酒的話了,家裡晚飯早就準備好了,要喝酒也行,我釀的青梅酒這會子喝正好,隻是彆喝醉了。”
邵韻詩這後一句,顯然是說給某人聽的。
有酒喝就好,羅叢柏忙保證道:“自然不能喝醉了,你安心。”
做任務期間,羅叢柏從未沾過酒,更彆說喝醉了。今兒也就是在家裡,才稍微放鬆了下。
既定了要喝酒,邵韻詩少不得要去廚房安排下酒菜,便起身先走了。
她一走,男人們的話題就多了,又記掛著晚上有酒席,氣氛就更好了。
大概這也是羅叢柏打破常規喝酒的緣故。
到了晚間,紹公館很是熱鬨了起來。
“小姐,姑爺他們幾個在小花廳都有些喝高了,你聽,那邊都劃上拳了。”喜妹邊給邵韻詩分線,邊樂道。
“你知道什麼,這樣才叫快活呢。唉,隻恨我不能喝酒。”曉冬有些不得勁地道。
邵韻詩見她說的不像,啐道:“好了,彆說這些有的沒的,我且問你,磊子那邊都安排好了?”
曉冬點頭道:“嗯,都安排好了,磊子哥住我姆媽隔壁,日後跟著他們一道去郊區那邊管苗圃,順便幫我爹跑腿。”
這事倒也不差,邵韻詩放心地點了點頭。
見小姐點頭,曉冬鬆了口氣,她就怕這般安排不合師姐的意,要知道,師姐待磊子哥這位奶兄好的很。
邵韻詩可不知道曉冬的小心思,她正想著下午見布一時說的事。
喜妹見她有些發愣,奇怪道:“小姐,你想什麼呢?絲線都弄亂了。”
被喜歡一問,邵韻詩回了神,看了眼亂成一團的絲想,歎了口氣,“想起了鋪子的事,也不知布一叔怎麼突然如此打算?”
說完,她看了眼曉冬,問道:“你可知道布一叔為什麼執意要去郊區?”
“難道不是因為那邊重要,必須要有個厲害的自己人看著?”曉冬到底年歲小些,問的稚氣。
曉冬顯得不怎麼在意的語氣,聽的邵韻詩一陣無語。
喜妹倒是能理解些布一的打算,不過,有些話有些道理不是她能說的。
邵韻詩暗歎了口氣,道:“布一叔大概是,……”
見師姐說著說著便停了話頭,曉冬忙追問道:“是什麼,難道是怕我搗蛋?”
這丫頭,邵韻詩想想還是彆說實話了,沒得叫曉冬有負擔,便道:“難道他們去了郊區,你就不搗蛋了?”
這話?曉冬紅了臉,“我幾時搗蛋了。”
邵韻詩也不管她搗蛋不搗蛋的話,隻道:“布一叔同我說了去郊區管苗圃的事,我估摸著,他一來真是不放心那片產業,二來嗎,周師傅不慣待在城裡。”
這話曉冬不信,直接插話,“肯定不是這原因,揚州蘇州哪裡不是城裡了?我娘不是待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