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是認出我來了,曉冬心裡暗樂,便跟著低聲道:“柯大姐,是我姐夫叫我來的。”
曉冬看似莽撞,實則還是有些急智的,對柯美霞說的是模棱兩口。
柯美霞是什麼人,腦子靈光著呢,一下子就會意過來了,故意大聲道:“你這孩子,怎麼就口渴了,好吧,進來喝口水吧。”
曉冬覺得陌生人不宜進彆人家,忙擺手道:“不了,勞煩嫂子給口水,我就在這喝。”
柯美霞挑眉看了眼曉冬,這孩子還蠻謹慎的,便依言進屋倒了杯水出來。
趁著曉冬喝水,柯美霞小聲問道:“你姐夫人呢?”問完,自己先嚇了一跳,“可是出了什麼事?”
曉冬湊著茶杯,小聲回道:“就在巷子外頭,對街的汽車上,您可方便過去?”
柯美霞聽了這話,倒也沒懷疑曉冬。隻是事情不該如此辦,她遲疑了下道:“可是外頭有變?”
曉冬也不點頭,照舊壓著聲回道:“嗯,你們這邊早上來了不少的便衣,如今外頭還有零星的幾個,不過,這裡暫時還沒人。”
柯美霞想想自己帶著兒子出門看病時察覺到的不同,認同了曉冬的話。
隻是她素來謹慎,還是又問道:“你姐夫知道這裡住的是誰?”
曉冬知道他們組織上的人比較謹慎,也不以為意,老實明白地回道:“起先不知道,剛才我無意間看見你抱著孩子往回趕,姐夫猜出來,是你住這裡。”
這就通了,柯美霞不再客套,焦急地道:“我接到的任務是等著人上門,不能出門。不過,你若是知道接頭的暗號,我可以隨你走。”
曉冬聽了這話籲了口氣,她最怕對方執拗不知變通。
不過?她想了想道:“我隻知道敲門的方式,具體的切口不知道。”
這就夠了,憑著羅叢柏的能力,柯美霞信了曉冬,其實也是情況緊急,她不得不信。
見她點頭,曉冬簡單地說了遍敲門的方式。完了,她直接道:“我師姐也在車上,且還有個重要的消息要說。柯大姐,我們趕緊走吧,不然彆人該起疑了。”
為了叫柯美霞動心,曉冬不惜露了消息。
柯美霞是老地下黨了,聽了曉冬的話並不多想,隻當要說的事還是接人。
不過,她見曉冬說著就要走,不覺搖了搖頭,道:“你和我不能一道走。這樣,你先走,回頭我給孩子喂了藥,再出門,你告訴我汽車的方位和車號。”
因為曉冬的到來,他們算是間接地接了頭,在一個,對方還是熟人恩人,柯美霞也就放鬆地變通開了。
曉冬想想也是,她剛才可是扮問路的來著,遂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還了茶杯,小聲地說了方位和車牌號,便利索地走人了。
曉冬輕快地不帶走一片雲彩地走了,留下的柯美霞真正是頭大了,不知道該不該抱了孩子去接頭?
雖然她接到的命令是等著人上門,可做他們這樣工作的,總有例外和變化。
左右思量了番,柯美霞對羅叢柏的信任占了上風,回屋將藥倒好,便收拾孩子。
瞧著兒子小臉紅紅的,她心頭一酸,遭罪呀!
不過,她突然想起了邵韻詩,曉冬不是邵韻詩的師妹嗎,曉冬來了,瞞姑肯定也來了!好似剛才聽到師姐也在車上了?
心裡一激動,動作上半分不拖遝,她忙給兒子喂了藥,裹了件單衣便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