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福子不大不小正好頂小廝用,他也機靈,瞧見小姐她們走來,人便迎了上去,倒是省了邵韻詩多跑一趟廚房了。
廚房裡一直溫著早飯,很快張廚子夫婦倆個就弄好了。
這邊,羅叢柏在小花廳的餐桌旁還沒坐多久,廚房的早飯已經送了過來。
邵韻詩讚許地看了眼張福子一家。
大概是真餓狠了,羅叢柏也顧不得說話了,和狗子倆個呼啦啦地一頓吃,饒是如此,也才算是得了個半飽。
難得見自家男人如此粗糙,邵韻詩含著笑對一臉不好意思的狗子道:“彆害怕沒了,敞開來吃,鍋裡多著呢。對了,我記得你喜歡奶黃包,廚房也有,我去叫張師傅再送些來。”
正說著,張福子端著熱氣騰騰的籠屜又來了。
狗子見了,更是臉紅,支支吾吾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誰叫他剛才吃的那叫一個狠。
羅叢柏剛才吃的快,也是因著狗子的緣故,怕他拘束。
這會子,他有了個半飽,便拿起個包子,對狗子道:“你接著吃,我先和你嫂子去書房了。”
狗子巴不得嫂子走人呢,太尷尬了。遂,他忙點頭應下了。
瞧見狗子這模樣,出了餐廳的邵韻詩,小聲道:“這狗子就這麼怕我?”
羅叢柏樂道:“他不是怕你,是覺得不好意思。”
邵韻詩想想也對,跟著樂道:“怕是如此,我還沒見誰這麼能吃過。對了,柯大姐怎麼沒一道回來?”
這話屬於機密,正好兩人也到了書房,倒不怕有人聽見。
一關了門,羅叢柏便抱著人,道:“小川大概得待在這幾天了。”
“怎麼了?”邵韻詩提著心道。
見自己嚇住了小女人,羅叢柏忙道:“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你彆怕。對了,昨晚上的事,你大概都知道了吧?”
邵韻詩心有餘悸地道:“嗯,聽曉冬說了說,不過,她說的也不甚清楚,大概飛鴻沒對她說多少。”
羅叢柏知道曉冬的纏人勁,無奈地道:“也虧得飛鴻跟著走的,不然換羅成,曉冬非得打破砂鍋問到底不可。”
書房裡,喜妹一早換上了新鮮的花枝,尤其,新開的大朵的梔子花,香味低醇悠遠。
彼此相擁的兩人,嗅著清香,心情都舒緩了下來。
邵韻詩推了推身後的男人,小聲問道:“昨晚那般凶險,你們還四處走,難道不怕暴露了?”
羅叢柏也知道昨晚的行動極其的惹眼,隻是能有什麼法子呢,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罷了。
遂,他歎了口氣道:“也是沒法子,叛徒還沒找到,隻能是挨家挨戶的通知人轉移。”
這樣?邵韻詩皺眉道:“難道鐵拳提供的消息不確定?”
“嗯,鐵拳不是負責這個的,所以他偶然聽來的消息,隻是知道個大概情況。”羅叢柏有些遺憾地道。
“那他送信也是意外之事了?”邵韻詩眼眸閃了閃。
羅叢柏知道瞞姑想說鐵拳這麼乾是不是違反了紀律,可這又是一樁非常之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