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紹公館,窗外除開樹頭沙沙聲,已然萬籟俱靜了。
喜妹見小姐麵色疲累,再不敢多說,忙道:“成,我先下去了,小姐若是有什麼事,就拉鈴。”
“知道了,你就囉嗦吧。”邵韻詩拉了被子,躺下了。
見小姐睡下了,喜妹細心地放下了帳子,這才轉了出去。
邵韻詩待她走了,才放心地眯上了眼,睡了。
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早,邵韻詩直接就在餐桌上,提了叫羅成陪喜妹回蘇州。
喜妹對回蘇州也沒怎麼上心,不妨小姐這麼快就提出來了。
她心頭一急,“小姐,這裡的事還沒個定數,我等幾日再走也不遲。”
這話?羅叢柏丟下手裡的筷子,看向邵韻詩,“出什麼事了嗎?”
邵韻詩拍了拍羅叢柏的手,搖頭道:“一會再說,不是什麼大事。”說完,她對喜妹道:“聽話,趕緊回去收拾,爭取下午就走。”
這麼急!喜妹難得見小姐堅持,又當著姑爺的麵,她不好駁,便老實應下了。
用過早膳,邵韻詩和羅叢柏移步到書房。
“說吧,是不是老姑奶奶那出什麼事了?”羅叢柏已經理會過來了。
邵韻詩點頭道:“可不是,真是多事之秋呀!”感歎完,她便將老廟叔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遍。
末了,她又道:“我想著將老廟叔接來上海,也好叫老姑奶奶清靜幾分。”
羅叢柏聽了這話,倒是對她的想法不甚讚同,萬一老廟叔是個拎不清的,惹來那女人,瞞姑這可就沒清淨了。
可他知道瞞姑是個念舊情的,便道:“若是想一勞永逸,你不妨給老廟叔出個主意,若是老廟叔願意配合,那這事才能算是圓滿。”
嗯?邵韻詩奇怪地看向男人。
見她疑惑,羅叢柏分析道:“你看,若是老姑奶奶知道你是為了她,才叫老廟叔來上海,你說,老姑奶奶知道了,可願意?”
肯定不願意了,畢竟老廟叔若是處理不好那女人的事,後頭跟著的定是一串麻煩,老姑奶奶什麼沒經曆過,哪裡想不到這些。
轉了一圈心思,邵韻詩歎了口氣,搖頭道:“看來我得問過了老廟叔的意思,若是老廟叔對那媳婦沒什麼想法,那就叫他來個故意辭工,暗地裡轉道來上海,這樣大概就妥了。”
羅叢柏笑了道:“這法子也好,隻是不知道老廟叔的那個女兒如何?若不是個好的,到底是親女兒,老廟叔怕是也舍不得丟下,這般也是個麻煩呀。”
倒也是,不過,總得試一試,不能叫老廟叔陷入絕境呀!邵韻詩想了想,便知道接下來要如何寫信了。
這件事到底不大,邵韻詩說過便先放下了,過而問道:“一早就沒見到柯大姐,昨兒的事辦妥了?”
昨兒兩人雖一道做了丸藥,可並沒說任務上的事,所以,邵韻詩並不知道柯美霞的事有沒有辦妥。
且,邵韻詩起的不算早,所以,也不知道昨夜已經轉移走鐵拳的事。
羅叢柏並不打算多說工作上的事,便簡單地回道:“嗯,都妥當了。對了,叫飛鴻最近彆開車出去了,好歹總得低調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