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叢柏難得說教邵韻詩學業上的事。
且,說著話,他眼裡的認真和心疼不容置疑。
邵韻詩發笑地推了他一把,道:“你就瞧扁我吧,你難道不知道我醫術很好,隻是不行醫罷了。”
“這個我知道,不過,那是中醫,你去大學肯定要學西醫呀。”羅叢柏如今也是上過大學的人了。
邵韻詩點頭道:“你說的對,可我這些年也不是隻研究中醫,西醫那些書籍我大多讀過,不然我英文怎麼可能那麼好?”
隊伍上有留洋的西醫大夫,羅叢柏接觸過,怕瞞姑輕視了,忙道:“學西醫最重實踐,你光看書是沒太大用的。”
這些邵韻詩自然知道,她搖頭道:“我知道,你說的那是臨床醫學,而我學的是藥劑,凡是製藥,中西醫總有共通的地方。”
羅叢柏知道自家小女人打小學習方麵堪稱神童,對她自己的學業,肯定有自己的打算,隻得無奈地點頭,“你有數就好。”
見他點頭,邵韻詩偷偷鬆了口氣,說實在的,她兼修藥劑,還不是為了眼前的男人。且,偶爾幫相熟的人看病,也還是可以的。
說定了自己的事,邵韻詩看著羅叢柏道:“柯大姐的事辦的怎麼樣了?還有小川是留上海,還是去江西?”
嗯,這是什麼話?羅叢柏看向自家的小女人。
見羅叢柏看了過來,邵韻詩也不避著,“小川這孩子胎裡養的不好,後天也沒得到調理,已然有了些症候。”
“啊?這麼小的孩子就有了症候?”羅叢柏心頭一驚,小川可是秦政委和柯大姐唯一的孩子。
邵韻詩一歎,“我知道江西的條件不太好,對孩子的調養不利。我的意思,若是柯大姐能留在上海,我就接著幫小川調養。”
邵韻詩輕幽的一歎,回蕩在並不空曠的書房內,無端的叫人壓抑。
羅叢柏想想小川那可愛的模樣,皺眉道:“小川的情況真的如此重?”
邵韻詩認真的點頭道:“嗯,這孩子不是常生病嗎,就是因為身體底子差,若是再不調養,即使養大了,也難做什麼重事。”
這就成問題了。
不過?羅叢柏看向邵韻詩,不是很樂觀地道:“怕是柯大姐要跟著一道去江西了,小川本來是要帶著的,如今情況這般,唉……”
邵韻詩眉頭一皺,“柯大姐肯定要走嗎?”
羅叢柏認真地點了點頭,“柯大姐已經暴露了,不能再留上海,若不是你給易容,又提供了住處,她此刻處境肯定艱難的很。”
邵韻詩想想也是,“這可如何是好?虧了誰,也不能虧了孩子呀。”
羅叢柏一籌莫展,“瞞姑,你腦子聰明,可有解決的法子?”
見男人殷殷地看過來,邵韻詩不好推辭,皺眉尋思了會,“倒也不是沒法子,隻是不知道柯大姐聽了,願意不願意?”
“隻要有法子就好,為了孩子,哪裡有那麼多不願意的。”羅叢柏直接拍板。
邵韻詩點頭道:“我的法子還得問過柯大姐,若是柯大姐舍得孩子,那就簡單了,直接留下我幫著管,用不了半年就能調養好小川。”
這樣?羅叢柏想了想,“小川留下,誰幫著帶?”
邵韻詩發笑道:“我們家這麼多人,還帶不過來個小川?他可是五歲了,又不是吃奶的娃娃。唉,就怕孩子想娘,留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