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小小嬌俏的聲線,帶著小小的抱怨,聽在耳朵裡,是那麼的撩人心弦。
不過,她說的話,倒也叫人憂心,畢竟,邵老爺子的權威確實不小。
羅叢柏有些怕怕地拍了拍邵韻詩,安撫道:“好了,老爺子若是真不樂意你開這鋪子,早就殺到上海來了。”
對邵老爺子,羅叢柏頗有種麵對泰山的感覺,又敬畏又仰慕。比之青島的陸家老爺子和陸嶽父更甚。
邵韻詩也知道爺爺和自己說著玩,笑著點頭,“我知道,再說了,我也不會落下學業的。”
這點,她能十足的保證。
小女人的學習能力,羅叢柏那是相當信服的,連忙道:“可不是。不過,老爺子不起名字,你打算起什麼名字?”
邵韻詩嬌嗔地瞪了眼男人,道:“這個機會給你了,好好想想,在你走之前,可一定要起個好名字,這可是關係到鋪子生意的。”
羅叢柏好笑地看著耍嬌的女人,想了想,直接就道:“我起肯定行,隻是我這筆字可拿不出手。”
“這個你彆管,我自有法子。”邵韻詩還打著要老爺子動筆的念頭。
羅叢柏自然知道她的心思,笑了笑,“這鋪子主要是賣花的,那就叫花坊吧?”
花坊,好嗎?邵韻詩想想了,怎麼和古代的畫舫有些相似?不好,忙搖頭道:“不好,不如叫俏枝頭吧?”
“俏枝頭?怎麼聽著這麼怪。”羅叢柏不覺將心裡想的說了出來,“人家鋪子不都什麼什麼坊什麼鋪嗎,這俏枝頭一聽也不像鋪子呀?”
嗯?也不錯,邵韻詩難得積極,想了想,改口道:“那要不再加倆個字,叫俏枝頭花房?”
這就好多了,羅叢柏點頭道:“那就定這個了,好聽又易懂。”
邵韻詩白了他一眼,“怕是隻有‘花房’兩個字,你覺得好吧。”
羅叢柏無奈地揉了把小女人的頭發,道:“哪裡,我確實覺得你起的名字好。對了,你寫匾額,我托人給裝裱好,怎麼樣?”
這還差不多,不過?邵韻詩搖頭道:“你就要走了吧?算了,彆費這個事了,我自己能搞定。你走的時間,可定下來了?”
這話說著說著,邵韻詩語氣就慢了下來,顯見的就是舍不得了。
羅叢柏哪裡覺察不出媳婦的低落,暗歎了聲,將人摟進了懷裡。
邵韻詩閉了閉眼睛,故作不在意地輕推了男人一下,“快說,得了日子,我好給你準備行李。”
今兒就為了說這個的,不過,羅叢柏還有件要緊的事,得先說一說。
遂,他正了正臉色,道:“瞞姑,這次病毒的事由國、民黨調、查科的人接手了,日後你在外頭可千萬彆提。”
邵韻詩早前知道些,蹙眉道:“這麼說,你們完全的撒手了?”
羅叢柏一歎,“嗯,大家本就不在乎名聲,隻要為國人好就行。”
邵韻詩也無所謂,“話是這麼說,可你們到底忙了這麼些日子,功勞就這麼拱手,還是敵對方,到底意難平些。”
羅叢柏笑了笑,“瞞姑,你研究的那個方子,已經送到了合適的人手裡,這事你也彆再想了。”
邵韻詩知道國共兩黨之間的嫌隙很深,自然不會多問。
邵韻詩乖乖的什麼都聽的模樣,叫羅叢柏憐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