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玲的事彷如巨石砸進了水裡,濺起的水浪,淋了人一頭一臉,煞是犯寒。
此時的日頭正好,靠著二樓的窗戶,陽光正好照在身上。
可惜,女孩子們都有些寒顫地擼了把膀子。
邵韻詩經曆的多些,穩了穩神後,直接問道:“你可還記得父母的名字,或是大概家的位置?”
小小的閣樓,溫和的話語,叫人無端地放鬆了下來。
仇茹倩也跟著回了神,正義憤填膺地打算說些什麼,被王小紅攔下了。
隻見,王小紅小心地道:“小玲,你若是不好說,就不用說了。”
仇茹倩無奈地看了眼妹妹,癟了癟嘴。
朋友們殷殷的關切,周小玲心裡暖和的很,她眯眼看著窗外,
隻見,她紅著小臉,緩緩地道:“關於之前的事,我不記的了。不過,我有個玉牌,上頭有我的名字和出生日期。”
嗯?仇茹倩忙道:“那你知道你原來的名字了。”
周小玲搖頭,“我沒讀過書,隻認得一兩個字,其他的不認識。”
“啊,你難道一天學也沒上?”仇茹倩吃驚不已,她瞧著隔壁周家的日子還不錯呀。
王小紅拉了把表姐,小聲道:“小玲是抱回來壓子的,說是小玲的生辰八字旺子嗣,所以,周家沒送她上學。”
這話其實不通的,就算抱回來壓子,也是可以上學的,隻是這事說不清,隻歎不是親生的而已。
邵韻詩理的清這裡頭的人性,隻暗歎了聲,並沒多話。
仇茹倩算是新時代的女性,張著嘴,不可思議道:“就這也能信?不過,不會就是這八字害的小玲被拐吧?”
誰又能說不是呢?又或者是保姆的狠毒?總之大家唯有歎氣。
邵韻詩見小玲雖惆悵可麵色還好,便道:“你那玉牌可有人知道?”
周小玲大概還是蠻機靈的,忙道:“我一直藏衣領裡,來了這裡,我也是自己洗漱,所以沒人知道。”
沒人知道,你居然這麼容易地就說出來了?大家都看傻子似的看著周小玲。
周小玲有些憨地看著大家,認真說道:“你們都是好人,我知道。”
大家被周小玲這肯定的理所當然的話,弄的很是震驚,這孩子心思太單純。
想到這裡,仇茹倩看了眼邵韻詩,覺得韻詩早前的提議是對的,小玲心思單純,根本不適合去歌舞團。
邵韻詩同樣有著深刻的認知,且,她是真心喜歡小玲。
遂,她和仇茹倩對視了眼,便試探道:“小玲,你是喜歡唱歌嗎?”
這話叫周小玲眼眸一亮,“嗯,喜歡,好似小時候家裡有人教過,還記得有鋼琴伴奏。”
看樣子,周小玲原來的父母不簡單。
王小紅是知道小玲的愛好的,忙道:“小玲嗓子極好,隻可惜不識字又不識譜,這才想請人幫忙的。”
王小紅其實想教周小玲認字來著,隻可惜兩人都不得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