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見此,便乖覺地退了出去。
瞧著大黃走遠的背影,餘潛無聲地歎了口氣,隻覺手下可用之人還是缺的很,但願金榮能過了審查的關。
這邊,金榮有事要忙,人便平靜了下來。
隻喜妹,到底因為他會不會還雨傘這事,心裡留下了印記。
好在,她不是個心思細膩之人,和小姐懇談過後,日子便照常過了。
這些事,不是生活中的主旋律,很快便過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隨著天上總是下著綿綿的陰雨,天氣是一日冷似一日。
曉冬和羅成就是在這樣的日子回來的。
看著兩人仿如乞丐般的裝扮,彆說喜妹驚的說不出話來,就連邵韻詩也是強忍住驚愕的。
好在,他們這樣,隻有門房的葛大爺知道,葛大爺又是個不多話的,倒也沒叫旁人知曉。
麵對倆疲憊不堪的人,邵韻詩也隻是愣了一下,便忙忙地吩咐,“什麼話都先彆說,喜妹你幫曉冬去梳洗,羅成也彆去後頭,直接去客房梳洗一下。”
她這吩咐,叫羅成愣了愣,到底前頭住的都是女子,有些不便。
邵韻詩拿羅成當自家兄弟,便笑了道:“就你這樣回後頭去,還不得嚇壞了人。行了,彆忌諱那麼多了。”
她這一調侃,剛才初見人的驚愕便消散了不少。
喜妹也緩了口氣,“你個死丫頭,怎麼搞的這麼狼狽,叫你彆去那麼遠,你非去,這下子吃了苦頭了吧。”
喜妹和曉冬打小的感情,說著話,她眼圈都有些紅了。
瞧著喜妹這樣,曉冬心裡也很感動,雖說剛才比起屋裡兩人的驚愕,她和羅成是淡定的,可有人如此在乎自己,哪裡能不動容?
羅成也是如此。
師兄妹倆個對視了眼,也不說話,隻笑著放下包袱,直接就脫起了外罩,好在屋裡不漏風,倒是不冷。
見他們脫了外套,裡頭的衣服還是嶄新的出門衣服,邵韻詩不由地鬆了口氣。
喜妹更是沒好氣地給了曉冬一下,“做什麼裝神弄鬼的,害人白擔心了場。”
曉冬嘿嘿傻樂了聲。
羅成接話道:“這樣偽裝,一是為了方便,二也怕叫人瞧出端倪來。”
邵韻詩想想,點了點頭。
曉冬是個憋不住話的,一脫了外頭的臟衣服,立馬就接著羅成的話,抱怨道:“往日還不覺得,今兒我穿了這套衣服,叫外頭的那些太太小姐們瞧著躲了老遠,生怕我有什麼病似得。”
喜妹是個愛潔的,見曉冬脫了外衣,直接就坐下了,忙道:“哎,哎,你怎麼坐下了,趕緊跟我去梳洗。”
曉冬累的胳膊都怕動了,直接仰倒,“你就饒了我吧,今兒太累了,先歇一歇再去梳洗。”
喜妹見她確實疲累的不成樣,嘴角翕了翕,便由她去了。
羅成見喜妹沒嘮叨,也放鬆了下來,靠坐在沙發上,附和道:“可不是,虧的我們當時捂著臉,不然左右鄰居瞧見了,還不定怎麼猜咱們家呢。”
邵韻詩好笑地看著兩人,見他們確實不想起來梳洗,便給兩人倒了杯暖胃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