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成見曉冬三倆句就露了底,很是無奈地撫了撫額,正打算替某人解圍,不想曉冬沒膽識,直接交代上了。
“我在南京那會子揍人沒收拾乾淨,趕巧在船上又撞上了,……”曉冬嘟囔了句。
羅成聽了直接眯上了眼。
喜妹則驚呼出聲,“什麼,你在南京闖過禍?你這丫頭,居然瞞到了現在。”
邵韻詩沉著臉,止住喜妹的怒色,“曉冬乾過的事多了去,你還能指望她件件記得。”
她這話沒彆的意思,純粹是不想聽喜妹嘮叨。
可這話聽在曉冬耳朵裡,瞬間便羞赧地低垂了腦袋。
羅成見了,隻能暗歎了聲。
邵韻詩見她這樣,發笑道:“我又沒同你翻舊賬,你耷拉個腦袋乾什麼,快點接著說事。”
聽師姐這麼說,曉冬心情好了些,不敢有半分隱瞞,紅著臉回道:“遇上了對頭,當時沒法子,隻得喬裝,才算是躲了過去。”
喜妹雖惱曉冬的莽撞,可也關心她,聽到這,拍了拍胸口,出了口氣。
邵韻詩眼眸閃了閃,想著這情況才對的上。剛才羅成解釋,邵韻詩雖沒過心,可也覺得不像,隻不過她信羅成,也就沒追問。
這會子,知道了具體的情況,她無奈地看向曉冬,歎道:“這次的事,也算是個教訓了,你日後再不能胡鬨了,上海不比南京,這裡更亂,幫派更多。”
羅成見曉冬被訓的無地自容,忙解圍道:“小姐,我們臉上的易容膏是後來弄的,沒您給的好,皮膚上起了些紅疙瘩,您給看看吧。”
轉移了話題,邵韻詩看在曉冬這次吃苦的份上,也不追究了。
瞪了眼某人的頭頂,她順勢接過話頭,“沒事,我給你們的改良版易容膏好弄也好去,你們皮膚出紅疙瘩並不真是過敏,回頭用了我的藥就好了。”
聽了這話,即使羅成是個男人,也忍不住咧了嘴。
見兩人麵上雖不顯,到底還是疲累,邵韻詩便打發了他們先下去休息,喜妹也被打發去幫著曉冬。
她自己則捏著已經起褶皺的信紙,準備去書房。
這會子都緩了過來,曉冬和羅成沒再犟著,都起身離開了。
邵韻詩沒再管旁的,直直地進了書房,一屁股便坐到了椅子上。
緩了緩情緒,她沒急著看信,隻傻傻地捏著折疊成兔子形的信紙,以及信紙上特有的秘扣,鴛鴦扣。
瞧著暗扣並沒破損,邵韻詩鬆了口氣,這才坐正了身體,小心地拆開了信,讀了起來。
信很短,字跡也顯得潦草,不過倒也工整,邵韻詩暗暗點頭,情況看來還行。
信上除開問候和說了些他自己的情況外,就是一再地交代她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等著他回來。
看著這封不算信的信,邵韻詩心裡澀澀的,不知是個什麼滋味?人一時怔愣了起來。
直到半下午,書房的溫度漸漸冷下來,也恰好曉冬來敲門,邵韻詩才恍然地回過神來。
一回神,人就覺得又冷又木了起來,邵韻詩苦笑地揉了把臉,喊曉冬進來。
曉冬並不知道師姐的心情,一進來,就神秘地道:“師姐,我們這次回來是帶了任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