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翠香老成,羅成跳脫,兩人性子實在是南轅北轍。
不過,好在羅成雖性子歡快,辦事倒是老成。而翠香因習武的關係,老成中帶了爽利。
兩人也默契,將藥房管理的井井有條,連帶的任務藥都做的比以往快了不少。
如此,這一對倒也不差,大家都呈觀望狀。
一晃,到了陽曆年的元旦,雖然江西那邊戰事激烈,大上海可照舊歡騰。
一早,邵韻詩便接到了閆公館打來的電話,邀請她回去一道歡度節日。
邵韻詩接了電話,就有些拿不定主意,實在是,閆公館這些日子以來,並不太平。
紹公館也沒過洋節日的意思,大家本也沒有這打算。
可隨著,武漢邵蘭香和淩珠禮物的到來,氣氛就開始熱了起來。
滬上是大都市,洋人多,洋節日頗有些熱鬨。遂,紹公館也決定湊一湊熱鬨。
現在邵韻詩接到閆公館的電話,知道小姐要去,大家多少有些失望。
好在,邵韻詩人雖不在家,還是給大家放了假,甚至添了錢,叫他們自己樂一樂。
因為不太想見閆翠玲,邵韻詩將赴約定在了下午,準備趕去參加下午的茶餐會。
開車送邵韻詩主仆的是忙著花店的飛鴻。
上了汽車,喜妹直接坐到小姐身邊,擔心地道:“小姐,翠玲小姐今兒不會再發瘋吧?”
在這次之前,邵韻詩回過一次閆家,當時閆翠玲借著她訂婚的事,很是嘲諷了她。好在當時有個萬衝和在,這才叫局麵沒有失控。
想起那次的不愉快的經曆,邵韻詩也是冷了臉。
其實,她和閆翠玲算是一道長大的,還小的時候,閆翠玲雖有些小壞,倒也不是不能忍受,大家也憐惜她孤苦,隻是……
仔細想想,閆翠玲今年十九了吧?怪不得如此失態。再遲,她能尋什麼婆家?也是個可憐可憎之人。
喜妹見小姐臉色不好,知道這是因為某人,不由的埋汰道:“就翠玲小姐那樣,也想肖想萬表少爺,也不瞧瞧夫人對她的態度。”
“喜妹!彆多嘴。”邵韻詩瞪了眼一臉厭惡的喜妹。
知道小姐不喜背後說嘴,喜妹紅著臉吐了吐舌頭。
“小姐,快看,這兩人我們見過?”前頭飛鴻突然出聲。
邵韻詩撩起車簾,往外一看,還真是。
想到那天,自己剛轉過公園路口,準備上車,這兩人中的一個,突然上來打招呼,邵韻詩就有些不喜。
要知道,在路上隨便搭訕女性是極為不禮貌的事。
說起來,也是巧,自打邵韻詩接了教周小玲樂理的事,她接連去了幾次,本來前幾次盛楠方和陰先生與她都沒遇上,唯獨最後一次卻遇上了,結果還如此的尷尬。
往日去王小紅家都是曉冬跟著,所以,喜妹不知道小姐那次去王小紅家遇到什麼,也就沒問。
這會子,她隻盯著路上的兩人,喊道:“我認識這倆個,他們來過閆公館,是老爺的朋友,咦?這路,他們不會也去老爺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