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隻是一疏忽的事。
萬美妍心疼丈夫,忙解圍道:“翠玲還是孩子,多管管就好了。”
閆立平皺眉,直接道:“這麼大了,哪裡還能稱為孩子。唉,總之,這孩子再不想法子扭扭性子,日後路就難走了。”
此時的他,都不提閆翠玲沒和邵韻詩打招呼的事了。
他不提,邵韻詩自然不會多嘴,更不會主動摻和這些破事。
萬美妍對閆翠玲的教養早就失望透了,也不會再說。
現在,她是什麼知心話都能對丈夫說了,下意識地回道:“這還不是你慣的,當然最壞的就是閆家大房那邊的人,如果沒有她們的挑撥,翠玲這孩子也變不成這樣,唉——”
見妻子如此說,閆立平不僅沒不高興,還特彆讚許地看了眼她,老實承認道:“可不是這話,若不是那頭盯上了我們的子嗣,姆媽也不會下了決心分宗。”
分宗當然不是這麼一點事就成的,可這絕對是最要緊的一點。
邵韻詩總算是鬆了口氣,她最怕老姑奶奶是為了自己做了些什麼。
大人們總不喜歡將煩惱的事告訴孩子。
遂,萬美妍歎了口氣後,有些為難地看向閆立平,轉移了話題,“我們邀了瞞姑來,本想叫她跟著樂一樂,可今兒倒好,翠玲是直接沒想著拉了瞞姑一道。”
閆立平如今對侄女很是失望,“不是還有彆的女眷嗎,正好叫瞞姑幫著招呼人家。”
這可是拿瞞姑當自家人了,萬美妍自然不會反對,可?“你朋友們這次沒帶家眷,這可怎麼辦?”
邵韻詩本就不喜人多,忙道:“我就在這陪表嬸,橫豎客人們又不用我招呼。”
萬美妍如何能留邵韻詩單獨陪自己,忙攔了道:“不行,年紀正好的女孩子不多交際如何能成?去吧,陪你表叔一道去客人們那露個臉。”
外頭都是男客,邵韻詩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萬美妍忙解釋,“你安心,這些人不光隻是你表叔生意上的朋友,他們的出身都不差,家中讀書的子弟也十分多,算的上是儒商。”
儒商確實不能同一般的商人對待。
邵韻詩暗道,怪不得剛才客廳裡,人雖多,可秩序十分好,大家交談的氛圍也十分祥和呢,原來這些人都是讀書人。
也怨不得,表叔能請了人來家過節。
閆立平也跟著道:“倒也是,除開盛老板,其他人都算是你表叔的知己,有幾個還是你表叔我的同學,若不是他們沒能趕回家,我也邀不來。”
邵韻詩實在是沒興趣參加什麼宴席,隻是表叔這麼提,她也不好違拗了,便點頭同意了。
有客人在,閆立平就算是再擔心妻子,也隻多說了兩句,便帶著邵韻詩下樓了。
樓下的宴客小花廳,分了內外兩桌,好在兩間有隔斷,拉開隔板就算是兩個房間,互不乾涉。
不然,就憑閆翠玲剛才的舉動,肯定要做出令人尷尬的舉動來。
閆立平見了暗暗點了點頭,說實在的,他並不怎麼看得上陰有德,對他的為人也不讚同。
當然不可否認,這人確實有些文筆。
到底是場麵上混過來的人,閆立平和好友們打了招呼後,便又領著邵韻詩去了靠裡間的小廳,且臉上還帶著儒雅溫和的笑。
本來應該在大廳裡的盛老板,此刻坐在陰先生的一側。他為人也圓滑,見閆立平鄭重帶出來的外甥女,他便特意招呼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