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在閆家宴會上正式見過後,閆立平為了叫倆姐妹和好,特意拉了閆翠玲上門道歉。
這一下了不得,閆翠玲知道了地址,方珂方珘自然也就知道了,他們常來倒是沒有,可三不五時的見一下,也叫人厭煩。
邵韻詩正坐在火爐邊做針線,聽了很是煩躁,放下手裡的東西,問道:“隻有他們倆個?”
“好似不止,不過,沒有翠玲小姐。”喜妹嘟嘴道。
紹公館不是特豪華,可也蠻大的,門房處安有內線電話。
喜妹這是接了葛大爺的通知了?
見小姐看過來,喜妹立馬領會地點了點頭。
邵韻詩想想看門的葛大爺,那可是個人精,一點就通,他的話不假,能放人進來,那肯定沒問題。
不過,邵韻詩對方珂的莫名其妙很是不耐,可瞧著方珘還算是個不錯的女子,她也不好直接拒人於門外。
可想到,自打上次元旦宴席後,這方珂就以解放女性為主題,非得要對自己進行新女性的開導和采訪,邵韻詩就又皺起了眉頭,煩不勝煩。
喜妹見小姐皺眉,忙出主意道:“要不直接說小姐不在家,如何?”
“還琢磨什麼,直接打出去就是了,費那些勁。”曉冬接了消息,直接打後頭演武場趕了過來。
邵韻詩沒好氣地瞪了眼曉冬,“你怎麼還是這麼沒腦子,如今可不是過去消息閉塞的時候了,蠻乾是不行的。”
曉冬不解,“這叫什麼蠻乾,人家都滋擾到家裡來了,還不興我們趕人了?”
話是不錯,可?邵韻詩一歎,“方公子是筆杆子,還是個記者,惹了他,回頭人家報紙上一登,咱們就有得受了。”
“這,這,難道就沒法子了?他老這麼沒完沒了地騷擾,誰家也受不了阿。”曉冬氣呼呼地道。
喜妹也附和著,“可不是這個理,咱們得想想法子,好叫他不再上門。到底家裡就小姐一個女主人,叫旁人瞧見了總歸不好。”
邵韻詩也煩惱名聲問題,聽了更是恨不能像曉冬說的那樣,將這人直接打出去。
曉冬見師姐鬆動了,更是豪氣地道:“再說了,記者就能這樣了?難道就沒管他的地?不行的話,我去報社找他領導。”
曉冬的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邵韻詩眉心鬆了鬆,想著,不管怎麼樣,她是得想個一勞永逸的法子,不然她可真受不了。
回想起,方珂一副情深義重,我來隻是擔心你落後的模樣,她就覺得滲人。
邵韻詩考慮著表叔的那層關係,人不管煩不煩,見還是得見。
喜妹見小姐點頭,很是無奈地給葛大爺回了話。
曉冬雖不讚成,可也無法攔著,很是氣悶地盯著大門,那模樣仿如守護神。
她這樣,倒是叫邵韻詩鬆了口氣,好歹這是自己家,身邊都是自己人,若是對方這次還不知道被拒絕,那她也不必顧忌旁的了。
定了心的邵韻詩輕撫了額頭,等著人來。
不想,她這份強自淡定的心情到底沒能保持多久。
瞧著一行幾人進來的時候,邵韻詩覺得渾身都不舒坦了,這些人她認識嗎?做什麼來自己家?
一進了大廳,初來的人瞬間便被裝飾典雅的屋子驚住了,對女主人不熱情的態度半分不滿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