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不是自己能插手的,想來甘棠會理會吧?這麼一想,邵韻詩覺得還是去提醒一聲的好。
遂,她對著羅成將自己的想法一一說了說,末了,問道:“去了那,你可知道怎麼說?”
羅成自打去過江西蘇區後,對共、產、黨那是相當的信服,對日本侵略這件事也是相當的憤慨。
聽小姐的意思,他大概明白過來了,心頭深沉,“小姐,我看這事八九不離十,這元家本就不是什麼好鳥,呸,賣國賊!”
這些僅僅是邵韻詩的猜測,畢竟這裡頭還有很多的漏洞。
比如,元家有錢,做什麼不正正經經地從彆家的手裡買物資?搶劫物資也是需要成本和風險的。
多想無益,還是等羅成去了甘棠那再說了。
邵韻詩不願自己的思路影響了旁人,歎了口氣,“到了甘棠那,你先彆說我的猜想,隻先問問他的意思。”
羅成其實已經信了小姐的猜想,不過,他知道輕重,點頭道:“小姐放心,我會注意分寸的,不會叫甘大哥陷入先入為主。”
邵韻詩信羅成,深吸了口氣,道:“此事極為重大,你趕緊去吧。但願不是我所想。”
羅成被小姐陰沉的麵色壓的有些難喘,忙忙地道:“好,我這就去,小姐就安心歇著,萬事有大家頂著呢。”
邵韻詩不置可否地‘嗯’了聲。
不過,她覺得這一次,大概事情難為。
揚州城的事太過詭異,邵韻詩心急中帶著說不出的壓抑。
知道內情的翠香,也跟著焦心,乾脆直接守在二門處等羅成。
羅成到了第二天中午才回來,還有些灰頭土臉的。
看著疾馳而來的羅成,翠香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有些心疼,可再多的關心話,她也說不出口,隻是讓他趕緊見小姐。
羅成知道小姐急,看了眼一臉擔心的翠香,安撫地笑了笑,便提步走人了。
因為急,羅成沒來得及收拾一下,所以,出現在邵韻詩麵前的樣子實在難看。
一見了這樣的羅成,邵韻詩嚇了一跳,忙道:“你昨兒沒睡?”
羅成疲累地出了口氣,“嗯,我陪著甘大哥走了一趟臨縣,剛回來。”
兩人說話的功夫,翠香已經快手快腳地打了個熱手巾回來了。
羅成也不見外,直接接過了熱手巾抹了把臉,舒坦地喟歎了聲,這才又道:“那些被劫物資還留了一船停在臨縣,甘棠想劫,我去幫忙了。”
這個甘棠,邵韻詩理解了羅成因他而產生的疲累,忙追問道:“事情可辦成了?”
羅成一聽這話,眼眸發亮,“成了一大半。”
“什麼叫成了一大半?難道還有人跟著搶了?”邵韻詩奇怪地道。
羅成點頭道:“可不是,盯上這船貨的還有那些江匪,甘棠正準備上報。”
這算是組織上的事了。
邵韻詩不再多問,隻道:“甘棠可有說,要我做什麼?”
小姐真是神算,啥都能料到。
羅成也不拖拉,直接道:“甘棠想要我們那支德國造的狙擊步槍,哦不,不是要,是借,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