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們回到槐園,小心叫開門的時候,羅成正好提著燈,往外走。
一見了她們,羅成奇怪道:“咦,你們怎麼回來了?不用守歲?”
倆驚魂未定的人見了他,才算是踏實下來。
邵韻詩緩了緩神,也奇怪地看向他,“你提著燈做什麼?”
布二幾個在前院廂房用的酒席,所以,即使酒菜不夠,也不用提燈出門,直接在前院廚房拿就成。
羅成沒說,隻快走了幾步,衝著院門外望了望,又細心關了門,這才小聲回道:“我本來想去後院尋些藥的。”
“怎麼,誰喝傷了?”翠香奇怪了。
說著話,翠香還有些呼哧帶喘的。
羅成看了眼翠香,見她呼吸急促,麵頰顯紅,這才發現不對,“你們怎麼走這麼急?難道是小姐受委屈了?”
想到邵老夫人的刻薄,羅成臉沉了下來。
這會子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邵韻詩接話道:“不是,你彆多想。快說說,你這是做什麼?”
小姐攔,羅成隻好道:“不是誰喝多了,是找傷藥。翠香,你先去後院拿些來。”
這是有大事要說了,邵韻詩沒說什麼,衝著翠香點了點頭,囑咐道:“藥都是你在打理,多拿些外傷藥,消炎藥也拿些,對了,把我的藥箱也拿來。”
羅成見小姐考慮的如此周全,鬆了口氣,也感歎小姐的通透。
翠香走南闖北的什麼陣仗沒見過,也立馬會意過來,鎮靜地往後院疾步走去。
翠香一走,羅成忙領著邵韻詩往他自己住的偏房走去。
“誰受了傷?刀傷還是槍傷?”邵韻詩已經冷靜了下來。
羅成邊走邊道:“是甘棠,中了暗器,傷了要害,不過沒毒。”
“他怎麼來了咱們家?”邵韻詩腳下已然快了起來。
羅成歎了口氣道:“他那裡魚龍混雜,是不能回的,好在,他身邊有自己同誌,這不,就被送來了這裡。”
這話聽的邵韻詩眉心直跳。
羅成知道小姐擔心什麼,忙又道:“小姐安心,甘大哥是裝著誤打誤撞進來的,那位同誌隻當我是個好心人。”
這就好,邵韻詩雖願意救人,可不想日後出什麼不必要的危害,畢竟這裡可是邵家主宅,住著邵家老小呢。
鬆了口氣的邵韻詩,腳步輕快了幾分,很快便到了羅成的住處。
羅成還是機警的,自己先進去查看了番,這才衝邵韻詩點了點頭。
邵韻詩很欣賞羅成的理智,抬步上了台階。
不想,一進門就聞到了血腥氣,她不由的眉頭一皺,這會子可是冬天,都這麼大的血腥氣,看來甘棠傷的不輕。
遂,邵韻詩對匆匆趕來的翠香道:“你趕緊出去警戒,順便灑些去血腥氣的藥粉,彆叫人順著氣味摸到這。”
羅成一聽這話,懊惱不已,忙道:“還是我去,剛才我一路接過來的,知道哪些地方需要清理。”
邵韻詩看了眼羅成,點了點頭,便進了屋。
這會子,裡屋的甘棠還強撐著精神清醒著,自然也聽到了外頭的對話。
見了人,他彆的不忙說,隻道:“弟妹,跟我來的同誌出去掃尾了,你安心。”